风雨中仪仗静静等待,有一抹身影站在黄龙华盖之下。
苏子籍静静注目着,身侧有人半跪着陈辞:
意味深长的笑容,浮现在苏子籍唇角:
几乎是同样的话,从苏子籍口中说出,意思却大不相同。
那跪着的太监,却不敢回答,只是头低得更深了,仿若只是如此做法,就能装作听不到一样。
宁河郡公与这位陛下的故事,在坊间流传甚广。
卫妃死,鲁王贬为宁河郡王,陛下登基又贬为郡公。
而今亲口听着,更是心惊。
不过似乎并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对太监的想法,苏子籍却不在意。
前鲁王并非韬光养晦,是实实在在的平庸。
三王并列,只有他最差,不只是年纪的关系。
当然,某种程度也是福气。
大郑开国,太祖子息不多,先帝也不过三个成年皇子,现在齐王已死,蜀王倒行逆施,也难逃一死。
余下这个宁河郡公这样庸碌,无论从哪方面说,都不宜继续追究,这,难道不反是福份?
身为皇后的叶不悔神色担忧,从侍卫和气氛,她就闻到了些不安。
安慰般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苏子籍看向车马。
叶不悔攥紧了他的手臂,透出依依不舍的意味。
苏子籍笑容收敛,凑过去轻声说话。
对曹易颜知晓日深,他也多了几分想法,未必是忌讳,但却是麻烦。
两星冲紫薇么,自己要是不来,曹易颜或就是气运之子?
叶不悔终是放手了,但抹着眼泪。
苏子籍觉得有点好笑,张开双臂,拥住发妻。
叶不悔没有说话,又静静温存了片刻,她轻轻推开了苏子籍。
苏子籍拍了拍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再出来时,仪仗车马,都早已备齐。
甲士整齐阵列,鸦雀无声,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苏
子籍点了一将。
前神策军千户许风,单膝跪地,重重叩首:
神策军已成过往,现在唯有近卫千户许风。
他本是人妖混血,这时靠近了,真切感受到,那犹如上接至天际,如山如渊的气息。
令血液都在沸腾。
此等威压,更胜于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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