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秀芳当然应下,父女俩就吃的打开了话匣子。不多时,秦渝和潘沁雯也来了。
一家四口第一次单独坐在一块儿吃饭。夫妻俩看着长大成人的一双儿女,心里感概万千:“这一天,咱们家等了十几年,今儿个高兴,秦渝,你陪我喝两杯。”
秦渝只得举起了酒杯。
吃过饭后收拾好后,潘沁雯今天还有事要做,便没跟覃秀芳去她那儿,跟秦旭然一起走了。
关上门后,秦渝送覃秀芳回去。
路上,秦渝跟秦旭然一样,性子内敛,不会什么花言巧语,关心人都硬
邦邦的,问的还是覃秀芳接下来的安排。
覃秀芳又照实说了一遍。
把她送到门口,秦渝没有进去:“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我找到了两本小学的课本,还有一本字帖,明天吃饭的时候带给你。听爹娘的,别卖早餐了,有空多学习,你去了妇联,以后要给人做思想工作,那更得学习,不然跟不上,这工作就更难做了。”
“我知道了,谢谢秦营长。”覃秀芳含笑点头,然后进了屋关上了门。
秦渝站在门口抽了一支烟才走,但也并没有走远,而是到了旅馆斜对面的树林里站着吹风。
等了一会儿,见沈一飞的身影出现在路边,他才现身。
黑乎乎的,乍然出现一个人挡在面前,沈一飞手都摸到了木仓,才听到对面传来秦渝低低的声音:“是我。”
沈一飞收了木仓,跟他进了小树林里。
秦渝闻到他满身的酒味,皱了皱鼻子:“你到底喝了多少,还记得你是去执行任务的吗?”
沈一飞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想喝。余天锡那老贼,狡猾得很,想跟他谈点正事吧,他就派他手下那群人糊弄我,天天带着我在城里兜圈子。吃喝玩乐一条龙,就是不谈正事。”
秦渝皱眉:“余天锡这个人老谋深算,没抓到他的把柄,目前还不宜动他,查云狐要紧。”
“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呢?”沈一飞轻嗤,“你当我陪他们好玩?”
“你的意思是云狐跟余天锡有关?”秦渝拧起了眉头,思索半晌,“还有其他证据吗?”
沈一飞说:“有点线索了,你回去给毛政委说,让他准备一下,清点一批人组成特别行动小组,分为两队,十天后,等我信号通知,届时动手,具体的计划,我到时会发给你们。”
太突然了,一点征兆都没有。秦渝不赞同地说:“你现在都说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也没给上级报告,等待批准,你就突然要咱们配合你,这不符合规矩。”
沈一飞睨了他一眼:“你把话带回去就行,毛政委会明白的。这个事我也不用向你汇报,你帮我传话就可以了,省得我还要去见毛政委。余天锡那老东西已经猜出我的身份了,滑不溜秋的,我得盯着他。”
秦渝
还想说什么,沈一飞已经戴上了绅士帽:“走了,没事别找我,免得引起旁人的怀疑。”
走了一半,他又回头,添了一句:“给毛政委带句话,务必将周家成加进特别行动小组里面。”
这都什么?周家成算什么东西,他都要转业了,怎么能参加这种机密活动!
要是换了个油滑的人,可能就直接把沈一飞这话给忘了,瞒报或者不报。但秦渝性子一板一眼的,不会弄虚作假,次日,见了毛政委他就将沈一飞的话原封不动地带到,然后说:“毛政委,沈一飞同志目前来了江市就天天跟人出去吃喝玩乐,也没带什么报告回来,就说找到了云狐的线索,这……”
毛政委伸手制止了他:“你不用再说了,上一次沈一飞同志已经向我汇报过了。这个情报比较机密,为以防传出去走漏了风声,引起敌人的警惕,所以我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就这样,按照沈一飞同志所说,挑选一百名信得过的同志,组成特别行动小组,一旦收到信息就动手。”
“那周家成同志怎么办?他提出了转业,如此机密的行动还让他参与吗?”秦渝问道。
毛政委说:“让他参与。他对你有芥蒂,待会儿我让小张去请他过来,我来告诉他这个事。”
秦渝点头。
等他出去后,毛政委让警卫员小张去把周家成叫过来。
自打覃秀芳的父母出现后,周家成就度日如年,每一天的时间似乎都拉得无比漫长。现在他走到哪里都怀疑这些人表面对他客客气气的,背后肯定在笑话他,笑话他有眼无珠,把到手的参谋长千金给抛弃了。
生活在这种苦闷的气氛中,老婆又回了娘家,每天他回去也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空荡荡的房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如今他唯一能期盼的就是转业申请快点批复,这样他就能离开这儿开始新生活了。
盼了好几天,总算盼到毛政委找他了,周家成激动极了,赶紧过来,行了个军礼:“报告!”
“进来,这里坐。”毛政委让周家成坐下,然后他自己坐到周家成对面说,”周家成同志,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