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唇畔轻抿。
“楚楚。”他亦笑若清风霁月,“若不是你,我许是早就不知在何处。我永远是你一人的轻尘,一生不换,来生亦不换……”
她还是轻笑着看他,只是眸间闪着泪光。
若不是遇见他,她才许是一直都是早前的楚洛。
但遇见他,她才成了今日的楚洛。
她可以在他跟前自信言笑,也能在他面前撒娇,而不是早前诸事唯唯诺诺,只知将希望寄托于旁人身上的楚洛……
他在变,她也在变。
他们都在为彼此变得更好。
楚洛伸手,摸了摸眼角的珍珠,娇嗔道,“我也要抱抱,举高高。”
李彻张开双臂。
她毫无顾忌得扑向他。
他是接住她,但踉跄几步,还是倒下在地上。只是倒在地上,还是护着她,抱着她滚了几圈。
周遭的侍从想上前,顺子轻咳几声,学着大监的语气道,“在宫中当差,最要紧的是眼力架……”
众人倏然会意,在瞥向李彻时,都纷纷低下头。
果真,陛下在扣着娘娘亲吻……
小蝌蚪三岁的时候,开始跟着单敏科练字。
“小舅公,为什么你总是和父皇斗嘴,但是有旁人在的时候,就对父皇恭敬呢?”某日,小蝌蚪实在忍不住问。
单敏科认真道,“因为,旁人在的时候,你父皇陛下;没有旁人的时候,我是你父皇的舅舅……”
小蝌蚪似懂非懂,“可是,父皇说,如果你说你是他舅舅,就是占他的便宜。”
看着他一张小脸皱着眉头的模样,似是要寻根究底,单敏科深吸一口,轻声叹道,“好吧,那我是你母后的舅舅……”
反正,李彻和楚洛两人又没有差……
小蝌蚪又皱眉道,“那为什么你醒单,母亲姓楚呢?”
单敏科环臂看他,“行啊,李简,有你爹当年抬杠的风范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蝌蚪又问,“为什么要拎壶呢?”
单敏科顿觉十万个为什么的挫败感袭来,“因为,壶上做了水呀……”
“为什么要做水呢?”
“因为口渴啊……”
单敏科不觉间,已经偏离原来的问题很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顿觉头疼,“我们不是在练字吗?”
小蝌蚪笑道,“是啊,就是小舅公打断了我……”
“……”单敏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子如其父!
太傅府,李彻强压着心头的激动,温声道,“您慢些……太医说了,您现在得将息着,诸事都要慢慢恢复。”
今日晨间,太傅府忽然来人,说太傅醒了。
李彻当即退了朝,直奔太傅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