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凶,却也算不上吉。
雍理不痛快道:“这个不准!”
沈君兆道:“本就是个逗趣的事。”
雍理心里却结了疙瘩:“等朕看看签语。”
沈君兆也将视线下移,看向中央的蝇头小字。
雍理轻声念了出来:“三年两载长相依,玉环朱弦未断情,多病不胜衣更轻,故颜犹在梦初醒。”
沈君兆愣了愣。
雍理却转头对他笑道:“倒是有些意思!”
这回反倒是沈君兆脸上有些许不自在:“哦?”
雍理兴致勃勃道:“虽说是中平签,但这签语生机不减,你瞧这上偈又是长相依又是未断情,道的是经历坎坷却心意不变;再看下偈,乍看是多病不胜,却又道故颜犹在,道的是两人生死不弃,魂梦不离!”
沈君兆:“……”
雍理怕他想多,收了签子道:“好了,朕身边有个子难,朕解签比这庙里和尚还准。”
沈君兆应道:“嗯。”
雍理看他:“怎么,不信朕?”
沈君兆展颜:“信。”
雍理捏捏他掌心道:“再说了,朕不信这些。朕信的是事在人为,命定胜天。”
沈君兆垂下眼睫,轻声道:“陛下是君。”
雍理懂他意思:“君为天?”
沈君兆看他:“何须胜。”
雍理笑倒在他怀里:“你比朕还自信。”
匆匆出宫,偷摸回宫。雍理见着黑如锅底的子难大师,还有脸说:“子难你好好反思下自己,功力怎就比子瑜差了这许多!”
子难:“……”
雍理拉着沈君兆的手回长心殿:“有子瑜在,朕这边安全得很,子难快去歇息吧。”
这一刻的子难大师很想离家出走!简称出家!
哦……
光头已经出家了,没头发再出第二次了。
这一天雍理太快活了,甚至有点不敢得寸进尺:“晚上……”都不敢说让沈君兆留下的话了。
谁知沈君兆没想过要走:“走之前臣吩咐过了,热水早备好,陛下去沐浴吧。”
雍理:“你呢?”
沈君兆哪会不懂他心思:“臣不走。”
雍理轻吸口气,一把抱住他:“今日的子瑜哥哥怎么了,是要甜死朕嘛!”
沈君兆环住他腰道:“陛下不喜欢?”
雍理看他:“喜欢得像做梦。”
沈君兆亲他鼻尖:“不是梦。”
雍理亲他嘴巴:“朕这两年,梦里都不敢这般想!”
沈君兆心一刺,温声道:“是臣的错。”
雍理拥着他道:“与你何干?你也说了,没这两年怎么能想得通放得下?没事,两年而已,以后我们有无数个两年!”沈君兆眼眸微垂,笑得轻缓:“嗯。”
沐浴完两人偎在床榻,雍理又想起那事,他不老实道:“之前没时间,现在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