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
雍理“要不你再亲我一下?”
沈君兆“……”
雍理不待他动,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沈君兆轻吸口气,将他拉进怀里,两人重温了那个心焦体热的“梦”。
是不是梦的,更像梦了。
时至今日,沈君兆最后悔的莫过于当时没有将一身小厮打扮的雍理永远锁在那间屋子里。
如果时间能定格,那无疑是他前半生最美好的时候。
雍理没有御驾亲征;他没有抛下一切奔赴前线。
雍理不会生死一线;他也无需得知那所谓的真相。
那样的话——
他是雍理,他是沈君兆,他们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哪怕注定会一起下地狱,也无知无畏。
可惜后悔无用。
他锁不住雍理,也挣脱不了命运。
他能做的不过是一生一世守着他,护着他,看着他。
任他妻妾成群,江山万里。
沈君兆敛眉,将心思放到案上的公务,外头传来小厮的通报“陈大人请见。”
沈君兆放下案卷,应道“进来。”
陈请行了礼,面色十分古怪“大人,这边寻到了金菩像中的暗信。”
沈君兆问道“暗信流向何处?”
陈请“内廷。”
沈君兆指尖轻点书案“宦官中有梁铭的耳目?”
陈请头大如牛“这暗信……是直呈今上的。”
沈君兆眼眸微眯,忽地道“把信给我。”
陈请忙呈上去,沈君兆打开,入目的是极其工整却十分生涩的小楷。
吾妻阿理
四年未见,为夫甚是思念,如今你将及冠,孤也达成约定。
六州予你,你何时归我。
署名梁铭。
那位一统六州,虎视眈眈的六州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