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四川王”刘xiang任命他的老同学潘文hua执掌重庆商埠督办公署。两年之后,潘wen华又成为重庆首任市长。这位潘市长到任之后,便决定建设新城区。但是通远门外的一座坟山,成他拓城的一大碍。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潘市长为移风易俗,在六年间进行了浩大的迁坟工程,将山上的四十多万座坟墓进行迁移,并给每一个迁坟的家庭一笔“安坟费”。开辟了由沿江路沿嘉陵江达牛角沱,由南纪门沿长江达菜园坝的新城区,比原来重庆市区的面积又扩大了一倍以上。
潘市长还在重庆修建了第一条公路——李子坝公路,又建了一座自来水厂、第一个发电厂,还在九年前年,筹集了电话公债二十万元,在当年就实现市通话。
而潘市长的老上司,也就是咱们的‘四川王’也是一位爱国军阀,他在防区林立、诸军混战的四川中脱颖而出,统一四川,组建省政府,且治蜀有术,川蜀一带经济发展欣欣。”
且说,刘xiang的功绩还不止于此,一九三七年,为了民族大义,刘xiang主动请缨,率军出川抗战。由于积劳成疾,不幸于次年,病逝于汉口,临终留下遗言:
“抗战到底,始终不渝,即敌军一日不退出国境,川军则一日誓不还乡!”
八年间,逾三百万四川子弟兵,转战四方,抛头颅洒热血,为抗战胜利立下汗马功劳。
林一凡没想到孔森这个公子哥居然肚子里也那么有料,看来平时就很关心国家大事,他此时说到兴头上,随即又道:“作为战时陪都,至关重要的一点,其实就是安全稳定,那么哪里是最安稳的地方呢?”
“当然是四川,而四川里面,重又是最安全的!”赵兴奋道。
“七七事变后,日军气焰嚣张,连战连捷,甚至曾扬言三个月内灭亡中国,剑锋所指,尽是中国华北、华东的核心城市,包括南京。这些地方,可谓都不安全。”林一凡叹了口气,这些都是中国人民的屈辱历史。
“好在,经过多年筹备,重庆已然万事俱备。一九三七年十二月的时候,国民政府核心人员一行抵达汉口,随即正式向世界各国发表《国民政府移驻重庆宣言》,宣布国民政府移驻重庆。”
“我还记得当时在报纸上:
‘国民政府兹为适应战况,统筹全局,长期抗战起见,本日移驻重庆。此后将以最广大之规模,从事更持久之战斗。以中华人民之众,土地之广,人人抱必死之决心,以其热血与土地凝结为一,任何暴力,不能使之分离。’”孔森又举手道。这小子,懂得是真的多。
其实,一直到了一九四零年,国民政府才发布《国民政府令》,正式确认重庆为“陪都”,并称“还都以后,重庆将永久成为中国之陪都”。
在全面抗战的八年间,重庆接纳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机关、学校和企业,人口从一九三六年的三十三万人发展到一九四五年的一百二十五万人,成为当时中国的政治、军事、经济、外交中心。云集重庆界名人、各国外交官多达三余人,这里也是世界反法西斯同盟国在远东的指挥枢。
“只可惜,重庆的地理优势还是没能阻止鬼子飞机对这里进行狂轰滥炸。从去年二月开始,鬼子就经常来。”赵处长说到这里,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林一凡想起原本看过的历史数据,心中更是悲愤。
在原本历史上,一直到一九四三年八月,盘旋在上空的飞机轰鸣声和随时响起的防空警报声,是当时重庆居民挥之不去的梦魇。
重庆大轰炸的死亡和受伤人数分别为2。36万人和3。78万人,总数大约为为6。14万人,还有房屋17608栋被毁。
其中,最悲惨的事件是1941年6月5日发生在重庆较场口的“大隧道惨案”。那一天,日机一改往日于白天进行轰炸的习惯,在当晚9点对重庆开始长达5个小时的空袭。
警报声中,市民潮水般地涌向较场口的防空隧道。由于日寇轰炸不止,防空局为了安全起见,锁上了隧道的各个出口,而隧道内通风、照明情况极差,慌乱的市民拼命向出口挤去,导致相互踩踏,最终酿成部分市民窒息身亡的惨剧。
根据重庆防空司令部公布的数据,一夜间,隧道惨案死亡近干人,多为妇女、老人和儿童。这仅仅是日寇罪行的冰山一角。
抗战期间,重市区大半化为废墟,然而聚集于此的人民却有屈服,仍然昂扬向上,为救亡存摇旗呐喊,在炮火声中挺直腰杆,将重庆打造成远东各国反法西斯的精神堡垒。
“林队长,你怎么了?”赵处长看到林一凡神色有些沮丧,不由得问道。
孔森见状,也随即问道:“对啊,林大哥,你咋了?”
“没事,咱们应?”一凡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