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横滨的市民,杏杏当然知道港口黑|手|党这个不仅在横滨,甚至在日本整个关东地区都有着巨大势力的组织。
难怪他能留给她那么一大笔财产。
原来他一直在骗她。
从来没有失业,也没有海鲜公司或者没有物流公司。
她的丈夫,根本不是什么快递公司的小职员,他是掌握着日本整个关东地区的上位者。
为什么要接近她?
为什么要娶她?
为什么要……
骗她?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对她坦白他的真实身份?
是觉得没意义吗?
还是觉得没必要呢?
他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吗?
他是真的想和她结婚吗?
他是真的……爱过她吗?
杏杏恍惚地回想了一下他们说的太宰自|杀的日期。
那天刚好是她分娩的日子。
他甚至没有等到确认她生下孩子。
他那么决绝地去死,是真的对她,对他们的宝宝,毫无留恋。
他为什么接近她,为什么娶她,为什么选择自杀,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这些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了。
他已经死了。
整整过去四年了,她才终于从别人口中确认,他已经死了。
死亡的意义就在于此,从今往后无论她是爱他,还是恨他,无论她是幸福,还是痛苦,他都永远不会知道了。
他再也不会知道了。
杏杏婉拒了武装侦探社的成员想要送她回家的提议,独自一人坐上了电车。
电车周而复始地行使在这座城市固定的轨道上,落日熔金,暮色四合,天边偶尔掠过的飞鸟给彩霞的尾巴添上了一抹淡淡的色彩。
杏杏呆呆地望着电车外的万家灯火。
一节电车车厢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坐在她身后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其中一个戴着墨镜,另一个染着粉色的头发,两人都是全身名牌,显然家境不俗。
她隐隐觉得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有些眼熟,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聊开了。
“这次回国你爸爸妈妈怎么不回来?”
“不方便。”粉色长发的女孩低声道,“你也知道,我们家以前做生意周转不过来,向这边的黑|手|党组织借了高利贷又还不起。当时还是借口去国外旅行,坐游轮假死才脱身的,现在他们怎么敢大摇大摆地回来啊。”
“但是伯父伯母现在那么有钱,也不会还不起……”戴墨镜的女孩子轻轻叹了口气,“不过,当年你们就这样把你姐姐一个人留在日本真的好吗?她一个才上高中的女孩子,哪来的钱还高利贷啊?那些组织的人肯定会找她麻烦的。”
“哎呀,别管她了。反正她肯定以为我们已经死了,以后也不会见面,她还不还得起关我们什么事。”粉色长发的女孩嘀咕道,很快就忘了这个话题,兴高采烈地和身边的小伙伴分享自己的快乐,“快快,由美,你看看我新做的这个指甲好看吗?”
“嗯!真好看!纱希你的欣赏水平还是那么好!”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