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马联甲唯一的选择就是也雇佣记者,和陕岭军唱对头戏。
但问题是,沪市里大大小小的报社都被陕岭军收买了。
当然了,也有半强迫的意思。
毕竟守在外面的陕岭军可不止是肩负着保护报社的任务。
所以,一来二去,马联甲只能找到一些毫无影响力的街头小报,基本上起不到什么作用。
在这样的舆论攻势下,马联甲及其部下在沪市内愈发的受人抵制。
直到有一天,沪市民间爆发了一场“驱马活动”,各大名流们纷纷在报纸上发表让马联甲离开沪市的言论。
各大粮店也不愿意再卖给马联甲粮食,搞得马联甲的部下都快断粮了。
与此同时,在马联甲的地盘皖省境内,也接连爆发起“倒马活动”。
之前,马联甲为了满足江浙一战的军费需求,大肆在民间增加税收,以此来充实军备。
本想着在打下沪城后,靠着从沪城抢来的财富来弥补在皖省的经济窟窿。
然而现实总是不如意。
所以,马联甲在皖省民间的声望一日千里。
齐燮元不帮忙,自己实力又不强,没办法动粗。
沪市民间反对自己,自己的地盘也出事了。
于是,在这样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马联甲最终只能在沪城的一片骂声中,带着自己部下撤回来皖省。
毕竟比起已然没希望的沪市,还是先守好自己的地盘为最佳的选择。
靠着一篇篇新闻,吴奇山兵不血刃的将马联甲驱逐出沪市。
这一番举措,让郭朗忍不住嘬牙花子。
在吴奇山的市长办公室内,郭朗坐在松软的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夸奖道:“奇山,行啊,你这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难怪大帅让你来当这个市长,大帅属实没选错人。”
“你要是换成我,早就跟马联甲打起来了,到时候整个沪市都得乱成一锅粥。”
吴奇山呵呵笑道:“所以啊,大帅才派我来的。”
“沪市是个好地方啊,遍地的黄金。”
“这么好的地方,可不能随意动刀动枪的。”
“咱们还想着从沪市多捞一些钱呢!”
提到这个,吴奇山从自己办公桌拿出一个大信封,然后扔给了郭朗。
郭朗伸手一接说道:“什么东西啊,这是?”
“你打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对!”
郭朗将信封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张银行存单。
定眼一看上面的数额,郭朗露出几分惊讶道:“嘶,这么多钱,奇山,你这是给我的,还是让我分给弟兄们的?”
吴奇山端着个镀金的茶杯,小口抿着咖啡,嘴里缓缓说道:
“要是分给弟兄们的,我直接把军需官叫过来不就得了,还用得着让你专门跑一趟!”
“给我的?”
郭朗有些不可思议,他继续说道:
“这么多钱,大帅知道吗?”
“奇山,咱弟兄可是一块儿从鲁省来的江北,都是老弟兄,你可别毁我啊!”
吴奇山没忍住,啐了一口:“我呸,你拿我当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