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马上给豫北的两个团发电,让他们迅速撤到黄河以南。”
“再安排剩余部队马上进入各个渡口修筑工事,一定要赶在奉军到来之前,将工事修筑完善!”
“大家尤其要注意这里!”
张三垛重点指了指郑州的大概位置:“此处是平汉铁路黄河大桥,在此地要设下重兵把守,避免奉军以此为突破口,攻入豫南一带。”
听到这话,一名参谋提议道:“要不要把桥炸了?”
“这样奉军就只能靠渡船过河了!”
张三垛一听,立刻摇摇头道:“不行,这座铁道桥建起来不易,若是炸掉,后人就要骂咱们的祖宗了。”
“所以,一定要死守,务必阻击奉军五天以上!”
“明白了吗?”
“明白!”
伴随着旅部内一道道呼喊声,众人立刻紧张的忙碌起来。
伴随着命令的传出,豫北两个团的驻军立刻后撤,在抵达黄河岸边后,已经有上百条渡船在此等候。
这些渡船都是张三垛专门派出部队征集来的,本来摆渡的船夫们得知要打仗了、要去接豫北的大兵们,一个个都怕的要死,生怕自己被子弹打死,说什么也不肯去。
不过当陕岭军拿出明晃晃的大洋后,船夫们又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报名,大家还是那么怕死,可没办法,陕岭军给得太多了!
很快,整个黄河两岸的渡船都被陕岭军征调一空,有不少船夫得知给陕岭军驾船能赚现大洋,一个个都主动划着船过来报名。
湍急浑浊的黄河水滚滚流动,一条条渡船在经验丰富的船夫们手中,就像一个个被驯服的马儿一样,平稳的将两个团、三千余人的部队运回了黄河南岸。
然后,张三垛专门下令,将所有渡船都抬上河岸,不给奉军留下任何一艘可以过河的船,让他们奉军为了渡河而头疼去吧。
船夫们倒也没反对,毕竟陕岭军又给了他们一笔租船的钱。
“真好!”
“咱林大帅的队伍就是好!”
“是啊,给咱们这么多钱!”
“以后有这样的事,我还来!”
“我也是!”
船夫们一边感受着怀里沉甸甸的现大洋,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
果然,当奉军的先头部队进入到豫省境内后,竟然发现自己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原本驻防在此的陕岭军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带领奉军先头部队的正是马跃川、金连山这俩人,作为林鸿飞的老同学,奉军老帅认为他们两个应该很熟悉林鸿飞的作战策略。
所以决定他们两个带着部队先行出发,跟林鸿飞先干上一仗、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
然而,在豫北走了大半天,别说仗了,连个人影儿都没瞧见。
平坦的大路上,奉军士兵排成数个纵队,大步向南方进军。
路边,两辆汽车停在一片空地上,在其中一辆车的车头上,放置着一张豫省作战地图,马跃川指着地图说道:
“现在咱们已经抵达淇县一带了,还是没有发现陕岭军的踪迹。”
“我觉得陕岭军应该是主动放弃豫北地区了,否则没办法解释咱们行军如此顺畅。”
金连山微微皱着眉头,摸着下巴的胡茬子道:“以前咱们在军校的时候,论起鬼点子,数鸿飞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