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公主,这多少有点草率了吧,工部并不仅仅只是负责治水,还包括屯田,各种士木工程设计、施工和监管等,还有各种工艺制造的组织和管理等,十分繁杂,并不只是会一种就行了!”洪承畴震惊得目瞪口呆,又反应过来后劝道。
“那先生你之前还让我从新军中去挑选合适的人呢!新军多是适合打仗的,哪有那么多真正会工部那些知识的?但是……”
顾横故意停顿下来,目光沉沉地看向洪承畴,洪承畴反应很快,立马道:“是臣之前愚钝,见识浅薄了,让公主笑话,公主此举才是真正地人尽其才!我大明在公主带领下,必将重振雄风,一统天下!”
见洪承畴明白自己用意,顾横也不再多说,嘱咐洪承畴去安排后,就打算让洪承畴退下了。
但是,洪承畴却还没有走,欲言又止,顾横就直接问道:“先生,有何话不妨直说。”
洪承畴听到这话,立马答道:“公主,关于孟公子和他的手下,是否按锦衣卫的官职来安排?”
原来是这个事,只是锦衣卫这官职,多少毁誉参半啊!顾横在心中暗道,不过转念又一想,孟仙舟和他的手下做的事,确实也类似锦衣卫的工作,只要皇帝不昏聩,锦衣卫名声也不会差,还能办正事,便点头答应了!
洪承畴正事办完,告辞准备离开之际,突然道:“公主,还有一事,公主登基后,是否考虑立谁为后?毕竟,公主成九五至尊后,天下臣民都是希望皇帝有皇后的。”
顾横被这突然的一问弄得面色一僵,很是尴尬,她没想到还有一个这么棘手的问题要去面对!
顾横从没想过还有这样的情况,不过,此刻她还是要给洪承畴一个答复,不然怎么打发洪承畴走?
于是,顾横开口道:“先生,此事,一来本宫从未想过,二来本宫还未登基,言及皇后之事尚早吧。”
“公主,你既称呼臣一声“先生”,那请恕臣出于爱徒之心,要大不敬一次,提醒公主几句话。”洪承畴语重心长地道。
“先生不必如此,还请直言,本宫必不会怪罪,定当洗耳恭听!”顾横谦恭地答道。
洪承畴见顾横是真心敬重自己,便继续诚恳地开口道:“公主,你今年二十有六了吧,早已过了花信年华。而我大明,女子十四岁以上即可出嫁,公主若是寻常女子,此刻定当儿女成群了。”
“不过,公主乃洪武皇帝选中的人,深受上天庇佑,自不可以常人比之。”
“只是,如今因为建虏在南方扫荡过,我大明朱家子孙几乎都被建虏或者各方逆贼杀了,已断无可能再从原来皇室子弟中挑出继承人。”
“而帝王家事从来是天下事,关乎新大明的干秋万代!”
“公主干金之躯,到时候还要生育,女子生育,向来是年龄越大,凶险便越多一分。望公主早做打算!”
顾横被说得脸越来越黑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从前自己在现代是孤儿,年过三十没结婚也没人催,自己还曾经开玩笑,笑话那些被父母催婚的同事,还说幸好自己是孤儿,没人管,想做单身贵族就做单身贵族!
可如今,自己还不到三十,心中梦想即将实现的时候,突然就被人催婚了!
还是以现在这样一种方式出现,有理有据,大义凛然,顾横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洪承畴的提议!
但是,顾横现在还是不想直接面对这个问题,毕竟她现在的身体虽然说是货真价实的美女,但是,她的灵魂是男的啊!
如果真和这世界的男子结为夫妻,生儿育女,那顾横简直不敢想象!
洪承畴见顾横被自己说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恳切地劝道:“公主,臣知道这番话有些唐突,但请公主谅解老臣的担忧。新朝初立,稳定民心至关重要。而公主成婚,将会使朝野安定,民心所向。”
顾横眉头微蹙,她明白洪承畴的担忧,但对于这件事,她实在没什么心理准备。于是,她决定暂且拖延一下:“先生,您的担忧我明白,但立后之事干系重大,请容我再斟酌一二。待日后时机成熟,我定会给先生和众臣一个答复。”
洪承畴见顾横并未明确拒绝,便知自己有些太心急了。他叹了口气,道:“是老臣心急了,还望公主恕罪。只是,立后一事确实不宜拖延过久,还望公主早做决断。”
顾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洪承畴的劝告。她微笑着说:“先生放心,我自会妥善处理此事。今日之事,多谢先生提醒。”
洪承畴见顾横语气诚恳,便知她不再责怪自己,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躬身行礼,道:“公主,那臣先行告退,还望公主早日完成大业,开创新朝盛世。”
顾横目送洪承畴离去,心中却是思绪万干。她明白,自己登基之后,立后之事必将成为重中之重。然而,她的内心却充满着挣扎,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