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商鹤摇头,伸出手掌心覆在她的指尖上,轻轻合拢:“栀期,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的。”
沈栀期眼睫不受控制颤了下,划过了一丝被他识破的狼狈。
她最不想去面对的,就是被伤害过后,重新在对这个男人有感觉。
否则不可能一边冷漠对他,又一边忍不住心软,用别的身份陪伴他。
纪商鹤先是握住她指尖,缓慢地用手臂抱住她瘦弱的肩膀,脸庞轻轻靠近,嗓音在夜色下,格外的低沉动听:“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但是我想事事顺你意,想做个好父亲,想让你余生都有依靠……栀期,如果你有心上人,我愿意祝你幸福,如果没有……请给我一次机会。”
给他一次机会。
沈栀期看他,红唇轻启问:“哪怕我不想爱你?”
纪商鹤的回答很坚定:“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他的性格惯来就是强势的,身为一家之主,纪家的掌权人,从未想过对什么事能让步。
对感情亦是如常。
纪商鹤做不到和她像熟悉的朋友一样相处,用了两年的事情,与她朝夕相处的了解彼此,接下来他只想让沈栀期像以前那样,随时随刻陪伴在身边。
沈栀期心很乱,手心抵着他想靠近的胸膛,下掩着睫毛,没有继续对视:“我要想想。”
这话刚落。
红唇上,便感受到了一抹湿热的温度。
沈栀期脑袋空白,抬起眼,看到的是那张熟悉无比的英俊脸孔。
纪商鹤手臂抱着她,深深的吻了下来。
久违的吻,带着一丝不再熟悉的气息,让沈栀期眼角溢出细碎的泪珠,她全身变的很僵硬,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好,想推他的时候,发现自己完全没了力气。
这一刻,沈栀期很清楚自己的心。
只是终究……有所不甘。
成年人解决矛盾的方式,往往都是很单一的。
沈栀期睡着,没过多久就醒来了。
当她睁开眼,看到纪商鹤在半暗不明的灯光下,先将裤子套上,结实的胸膛上,还有当年受伤的疤痕没有完全淡去的,让她的心瞬间微微抽了下。
纪商鹤弯腰去捡地上的睡袍,已经皱巴巴的,还有些痕迹,不能看了。
他没有在披在身上,搁在旁边后,转过身看到她醒来,俯身靠近,用高挺的鼻尖贴着她软软的脸蛋,嗓音从喉咙发出,带着许些暗哑:“要喝水吗?”
沈栀期把眼睛闭上,额头陷入枕头上,轻轻呼吸:“不要,想睡。”
纪商鹤没有打扰她,也知道今晚是他半强迫,才能得逞的。
倘若还要不知好歹的惹她不能好好睡觉,到时候尴尬的,只会是他。
修长的手动作很轻,将沈栀期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后,纪商鹤就没有在发出声响,脚步迈的极轻,走出主卧。
他身躯得到了缓解,却还是处于极度兴奋刺激的状态里。
纪商鹤去泡了杯咖啡喝,站在没有关上的窗户前吹冷风,近乎在书房里待到外面天色渐凉了。他依旧没有感觉到困意,反而是越来越兴奋了。
一整晚,都无法睡得着。
……
从这次起,沈栀期发现与纪商鹤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他还在长期休假中,没有回纪家集团接管的意思,这让纪度舟苦不堪言,时常抱怨自己当牛做马的在公司上班,连夫妻生活都不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