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开霁缩了缩脑袋,小声提醒:“你要掐死我,就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纪商鹤黑脸了,一声不吭地上楼,再也不管他。
这一夜沈栀期确实是夜不归宿,没有回到别墅里。
她哪儿也没去,就在公司附近开了一间高档的酒店套房,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直响,她将浴缸注满了水,连衣服都没脱,将整个人都陷在了进去,任由失了温度的水蔓延过她的下巴。
而不到三分钟,沈栀期就从水里起身了,扯过旁边的白色浴巾将自己包裹住,她坐在地砖上,湿漉漉的长发贴着后背,正滴水下来。
她很快将自己衣服脱下,换上了干燥温暖的睡袍,全程哪怕手指是在颤的,也没有停下一秒。
沈栀期没有伤害自己身体的资本,她还有爱自己的父母,还有依赖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哪个人,都让沈栀期格外的珍惜着自己每一刻的生命。
她走出浴室,扯下双人床上的雪白被子,一路走到了偌大的落地窗前坐下。
看着干净玻璃镜面外的繁华夜景,渐渐地,出了神。
事到如今,有些事也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沈栀期现在回想,只觉得无比的讽刺,明明纪商鹤和郁江名早已经私下结交多年,却在她面前只字不提,当做从未见过。
纪商鹤的一些举动,有意无意的让她记得,他是不想就这么离婚。
而郁江名明知道她是纪太太,却口口声声说喜欢她?
这两个男人不觉得自己的心思无耻龌蹉,又十分的可笑吗?
是把她当成什么了?
还是说,想用情爱搞定她,以后好堂而皇之地三人行?
沈栀期想到这,指尖险些将手心掐出了一道血痕来,她看着玻璃上的自己,表情逐渐的变得苍白冷漠,习惯微笑的唇角也慢慢扯平了。
……
郁江名的每天日常行程,依旧是准时被发到沈栀期的手机上。
有他去医院去酒吧,唯独没有跟纪商鹤见面的。
这两个男人隐藏的很好,倘若不深入调查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
沈栀期选了一天风和日丽的时候,主动地邀请了郁江名到家里来做客。这是她开了口,又亲自准备晚餐,郁江名没有拒绝的可能性。
甚至是,沈栀期提前跟他说了一句:“我老公不在家。”
郁江名从这几个字里,想解读出她的意思。
沈栀期仿佛就是随口一说,又提起:“小霁最近很想你,刚好我还欠你一次南瓜鱼。”
当天傍晚时分,郁江名便来到了纪家的别墅,还提了新鲜的水果过来。
他在厨房里,帮忙一起洗菜,随便将水果也洗了,偶尔看向认真在下厨的女人,今天沈栀期的装扮很居家,穿着粉色的宽松毛衣和半身裙,只露出半截纤细的小腿,乌黑的头发卷了一些弧度,轻搭在肩膀上格外好看。
别墅有暖气,她这样穿也不怕会冷,抬手间,毛衣微微露着细致的锁骨,添了许些女人味。
过了会,沈栀期转过头,对他一笑:“你去客厅坐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