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都能懂什么意思。
她唇轻动,带着一丝迟疑:“你要什么?”
“你想继续当纪太太,表面的样子就得做足不是?”纪商鹤言语间透露出的深意摆在了明面上,他可以暂缓对外界宣布离婚的事情,可以不中断与沈家的生意合作。
但是前提是,沈栀期得搬回纪家,做个合格的纪太太。
沈栀期手指暗暗掐着手心,带着情绪说:“我们不同房,只做表面样子。”
纪商鹤笑了,不经常笑的男人一旦展颜,是很能吸引女人目光的:“我要什么女人会没有?”
沈栀期却觉得这话不可信,要是这样,他就不会频繁的侵犯自己了。
可当下没有选择,这五年来,沈家将一大半的生意都跟纪家捆绑着,那些项目中断的话,损失的费用会直接让沈家面临资金周转不开的困境。
她当初没想到纪商鹤这个精明商人会放着有钱不赚,一离婚就中断项目合作。
在长达半个小时的沉默后,纪商鹤见沈栀期低头不说话,便将这份离婚协议书收起,存放在了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他嗓音低淡,说得有凭有据:“等你父亲什么时候把生意周转开,我们在去民政局离婚。”
沈栀期抿着淡色的唇,最终选择默许这句话。
比起她的心情郁闷,纪商鹤的心情倒是还可以,走出办公室,给他的金牌律师团放了三天假期,准他们去国外度假,费用全部由公司报销。
到了五点半,纪商鹤提早了时间下班。
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对坐在里面安静不语的女人说:“栀期,该回去了。”
沈栀期拿起包,怎么来的就怎么坐电梯下楼。
她情绪低落,反观这对父子的心情越发的好,在回去的路上,纪开霁还说想吃南瓜鱼。
沈栀期是迟缓了片刻才点点头:“嗯,好。”
结果南瓜鱼没吃上,纪商鹤先带她们去一家餐厅吃饭,点了不少纪开霁爱吃的食物,等晚餐过后,他又吩咐司机去沈栀期住的公寓里拿行李。
沈栀期不太想这么早就搬回纪家,红唇微动,想要婉拒。
纪商鹤早已经料定般,不冷不淡地说:“我随时可能改变主意,今天搬家正好。”
沈栀期彻底没话说了,但是收拾行李的时候,她没带多少东西回去。
纪开霁没觉得父母之间气氛不对,他看到妈妈要一起搬回纪家,仰着小脑袋问:“妈妈,你是准备陪我回去住吗?”
沈栀期白皙的手指轻轻摸着他秀发,轻声问:“你想回去住吗?”
纪开霁漆黑的眼珠子动了动,咧嘴巴笑:“想啊,干嘛不回去住,纪家可是我的地盘。”
他要是不回去住,且不是便宜了外面的小三!
纪开霁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哼唧唧的将自己玩具扔进了行李箱,扯着嗓子对门外喊:“纪商鹤,还不进来搬东西啊!”
……
要是平时,小家伙敢这样直呼其名,都会被打死。
今晚纪商鹤不跟这个不孝子计较,没用司机,亲自任劳任怨地将母子二人的行李拿回了车上。
即便全程沈栀期跟他零交流,该办的事还是办完了。
回到纪家别墅,走进去那瞬间,许是有一段时间没住了,都有些陌生。
沈栀期不等纪商鹤说话,就让保姆将自己的行李拿到次卧去,她不想跟他住在同一层,便住到三楼去。
等她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纪开霁斜眼看向还站着客厅的纪商鹤,小嘴巴说着风凉话:“看吧,沈栀期都不跟你住同一层,知道自己多讨人嫌了吗?”
今晚屡次三番地挑战父亲的威严,纪商鹤脸色变的很沉,语气带着压迫感:“我忍你很久了。”
纪开霁是有点怕的,话还是得说:“你敢打我,我就哭给我妈看!”
“……”
打是不能动手打,但是教训他的办法有的是。
纪商鹤将这个不孝子拽到了书房去罚站,在沈栀期没有出现找儿子之前,纪开霁鼻子贴着墙壁,小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侧,挺着腰板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