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商鹤下巴绷得很紧,显然是不想听到她说这种话。
沈栀期又哭又笑的:“你知道吗?就算大街上随便找一个男人都比你强,我不想爱你了,累了。”
她对这场婚姻和感情已经毫无指望,不想往后的余生还赔进去。
纪商鹤只要愿意解除夫妻关系,将来即便他娶了年长十岁的酒吧老板娘竺秀艳,她都不会说半句。
客厅的气氛僵持了许久,直到纪商鹤问她:“你想跟我离婚,是找好下家了?”
沈栀期苍白的脸蛋微僵,被他这话羞辱到了。
“今晚那男的?刚找的新欢?”
他一字一句的问,让沈栀期怒从心来,彻底红了眼说:“是新欢又怎样,只许你婚内出轨,就不许我找下一家吗?”
“沈栀期。”
“我没有婚内出轨。”
纪商鹤重重地提醒她这两个事实,长指的骨节发白,极力在控制住怒气。
沈栀期眼泪摇摇欲坠着,虚弱一笑:“都一样,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她是女人,最懂的就是女人心了。
当第一次看见竺秀艳的眼神时,就知道对方和纪商鹤绝对是有关系的。
找不到证据不代表能自我欺骗,沈栀期将扯下来的领带扔到了男人胸膛前,态度已经很明显:“说实话,你床上功夫也不怎么样,钱我自己有,我真找不出任何理由在劝自己跟你好啊。”
凌晨时分。
守在楼下的秘书,再一次看到自家老板被赶出来。
纪商鹤这次是没了领带,黑沉着脸色上车,直接吩咐司机去某个小区的地址。
秘书不敢多问,车里的气压低到了极致。
不到半个小时,司机达到的目的地。
纪商鹤脱了大衣下车,没让秘书和保镖跟着。
他独自乘坐电梯上楼,敲开了公寓的门。
郁江名已经洗过澡了,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来开门,黑色头发带点湿意,软趴趴在额头,衬得五官格外清秀白净,不像是已经三十几的成熟男性,反而是有种文艺的少年感。
见到一身黑衬衣长裤站在外面的纪商鹤,他挑唇微笑:“商鹤。”
下一刻。
纪商鹤一拳头便打散了郁江名笑容,眼神带着极重的杀意。
郁江名没还手,被力道推在玄关处的鞋柜前,将摆放的花瓶碰倒在地,清脆的声音响切在了彼此间,他缓了片刻,抬起手指碰了碰出血的唇角,竟还在笑:“这是做什么?”
“离沈栀期远点。”
纪商鹤没有进门一步,出言警告他。
郁江名慢慢的将唇角的血擦干净,眼神毫无惧意,站直了说道:“商鹤,我爱上了她……你把她让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