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在殿下出车祸之前的前一个月,有一回我去了西区回来,不巧赶上殿下嗜血发作。”
“可能是我回来得太晚,那次殿下发作的症状加重,把蔺府上下闹得厉害,为了更好的安抚殿下,所以,我把殿下带到了这地下密室,然后——”
时渡一边低缓地讲着,修长的手指捞起蔺烟手里的绳索,慢条斯理地解开上面的拉紧扣。
再握过蔺烟的手腕,描摹着她的手腕尺寸,轻轻捆了一圈,接着刚刚的话,压低声音开口。
“然后啊,我就只好把殿下捆了起来。”
短短几句话,却因为时渡的身体靠近,冷杉木的气息好像轻轻拂落在耳边,勾着人,让蔺烟逐渐面热。
她猛地扯落手腕上的绳索,推开了时渡,瞪着他道:“时渡,你放肆!”
时渡微微笑了笑,也没否认,只是把扯乱的绳索重新整齐收起,放回了架子上。
蔺烟直觉这些架子上的用具非同寻常,仔细查探了一番,果不其然,在第三面墙的机械架角落边上发现了一副镣铐。
她将其抄起拿到时渡面前,就跟找到了什么证据似的,仰头质问:“这又是什么?”
时渡垂目打量着蔺烟手里的手铐,回答:“是手铐。”
“废话,我当然知道它是手铐,我是问你你把这种东西偷藏在这里,是何居心?”
这次,时渡静默了好一会才轻声开口,“两年前,按照殿下尺寸偷偷定制的手铐,但是,”
顿了一顿,长指散漫地摩挲着蔺烟手上的手铐圈口。
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这事儿有些丢脸,略有些自嘲似的,轻轻扯了一下薄凉的唇:“但怕会吓着殿下,所以,一直没舍得拿出来过,只是用来过过眼瘾。”
蔺烟听完,面色又是一阵红一阵白。
加上时渡那修长的手指还在手铐上摩挲,这样的举动,让蔺烟很难不往不该想的地方想……
她脸颊通红,猛地拽回了手铐背到身后,手指冰凉偷偷比划了一下自己手腕尺寸。
发现那圈口还正好就是……自己的尺寸。
蔺烟深深吸了吸气,彻底绷不住了,又羞又恼地剜着他,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力挤出来地:“时渡,你……变态,禽兽!”
时渡温柔应承:“嗯,是吧。”
“……!!!”
蔺烟用力攥着那冰冷的手铐,气得直发抖。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表面上看着温文儒雅的,怎么撕开了面具却是这么个斯文败类的德行!
蔺烟几乎快要被气疯了,但很快她又及时拉回心神,强作镇定:
“你等等,我是让你带我来见那只狐狸精的,谁让你跟我胡言乱语扯这些不要脸的东西!”
时渡瞳色柔润似玉,就这么注视着蔺烟。
而后,长腿慢慢地靠近她。
俯首贴近蔺烟的耳尖,轻轻呵出灼热气息,语调温存撩人:“不是告诉殿下了吗?”
“我的狐狸精,就藏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