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烟的这会儿根本不知脸皮是何物,甚至还敢厚着脸皮命令他:“时渡……你说话。”
大概是迫于她的淫威,隔了少时,时渡终于慢慢开了口,“嗯,那殿下想要怎么办?”
蔺烟也只是随口嘀咕,“要是你能来就好了……”
想到母后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不怎么待见,又舍不得时渡过来受到母后的冷眼,只好摇了摇头叹气,又很蛮横霸道地讲。
“我也不知道,总之你这几天不准关闭通讯器,我……要是想你想得忍不住了,就要给你打星电的。”
时渡温声应下:“好。”
蔺烟忽然还想起另一件事,“对了……时渡,你帮我喂兔子了吗?”
想到那只小垂耳兔饿坏了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蔺烟实在有点想念。
星电那头,时渡低头瞥了一眼窝在怀里抱着小奶瓶一边嘬奶一边睡得香甜的小宝宝,温和又斯文地应答:“喂了的。”
蔺烟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星电里的人又没声音了。
蔺烟预感到了什么,有些闷闷地扣了扣通讯器,“我还不想挂星电……”
时渡仍然还是很迁就她的态度,似乎低头摆弄了一下,嘴唇正好凑近了星电,带出绵绸的气息,伴随着低磁温柔的嗓音拂过耳麦,“那就等殿下想挂了再挂。”
蔺烟被那隔着星电的气息声撩拨得脸颊微微一热,就跟是……
时渡突然倾身靠过来,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骨。
蔺烟被酥麻得呼吸跟着乱了乱。
生怕自己再听下去会真的按捺不住把时渡叫过来暖床,在自己尚且还能克制住自己之前,很匆忙的硬邦邦说了声“我突然还有事先挂了”。
随即,心脏狂跳着掐掉星电。
用力按了按心脏。
真是要命。
为了平复自己没出息的本能躁动,蔺烟只好去浴室泡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蔺烟忽然脚步一顿。
她敏锐地嗅闻到了弥漫在殿里的异常浓香。
是一种从未闻过的花树香气,馥郁浓烈的,直袭她的五感。
很香很香很香,她从未闻过这样浓郁的香。
香到几近要将她迷昏过去的。
蔺烟眼前浮现一层朦胧的光影,几乎是那一抹气息被生理吸引着,目光循了过去。
是一个很白净的少年,肤白唇红,长得恬静,身上只穿了单薄的棉质睡衣,乖乖垂着头,跪坐在她的床边。
蔺烟屏住呼吸,强行拉回了几分理智,眯了眯眸问:“你是谁?谁让你进来这里的?”
“我叫宋知绵,是王后指派过来伺候殿下的。”少年乖巧应答。
蔺烟不知怎的,甚至不敢靠近这名少年。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灼烈地冲撞着她的感官。
那样致命的蛊惑,甚至比时渡身上的冷杉木香还要猛烈吸引着她的,可是……那不一样的。
说不清道不明的。
但蔺烟就是知道,那不一样。
就像是……她对时渡是本能地想要靠近,对面前这个突如其来的少年,却是因为这致命的浓香而被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