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烟这才嗅到了他身上多出来的异样奶香。
鼻尖微微地动,模糊发问:“时渡,你喝牛奶了吗?”
时渡把人刚抱进浴室,听到蔺烟这话,脚步轻轻一顿,一边说“嗯”,把蔺烟放到盥洗台边上,“殿下先洗澡,一会我下去给殿下冲一杯。”
感觉得到时渡的松手,蔺烟只能强迫自己稍稍恢复一些理智,也把她的手收了回去,乖乖答应:“哦。”
看着时渡关好浴室的门出去,绅士得仿佛真的只是上下级的关系……而不像是跟她结了四年婚的。
蔺烟很郁闷的泡在浴缸里,一边又劝自己适可而止。
是她对时渡有着连做了手术都无法抹除去的病态占有欲,时渡愿意让她住进来,忍受着她的存在,已经算是好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浴室里的热气蒸的,蔺烟觉得自己的脑袋愈发昏沉,下巴尖一点一点的,很快趴在了浴缸边缘,昏昏欲睡。
并不知过了多久的,时渡的声音在浴室门外轻轻响起,“殿下,你洗好了吗?”
浴室里只有些微的水流声,并没有任何回应。
只等了一小会,时渡便轻轻推开了浴室的门。
果不其然,某个醉得不省人事的殿下,已经趴在浴缸边上睡着了。
静默了一瞬,时渡迈开了步,走到了浴缸边上。
趴在浴缸上的人,长长的睫毛滴淌着水珠,皮肤雪白透红。
背后的两片肩胛薄薄的,弧线很明显。
时渡的视线如被某种实质欲望湮没,一眼不错地盯着看了好久。
终于,俯首下去,将人儿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并取下挂在一旁的浴袍,把蔺烟罩住其中,这才抱着人出来。
时渡拿了吹风机过来,把蔺烟抱在腿上,让蔺烟的脑袋靠下来,他动作轻柔地替怀里的人儿擦拭吹干头发。
但是吹风机的噪音有些大,蔺烟很快就被吵醒了,不太配合地想要躲开,又被时渡的手轻轻扣住后颈。
“吹好头发再睡。”
蔺烟如被扼住后颈皮的小猫,一动不能动,只能不满地嘟囔,“好吵……”
时渡便把噪音调低了一些,又松开了她的后颈,手从她后颈环过来,轻轻捂住她的小耳,低头问:“这样还吵吗?”
蔺烟哼了哼,大概是觉得被时渡这样捂着耳朵很舒服,就不再闹了。
乖乖趴在他肩颈处,由着他摆弄自己的头发了。
只不过,等到时渡把蔺烟头发吹干时,蔺烟已经迷迷糊糊半睡着了,两只手还交叉圈着时渡的颈脖不放。
时渡轻轻搬开了她的两只手,把她抱到了床上。
时渡拿开了裹在蔺烟身上的浴袍,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给蔺烟穿衣服,甚至也没有给她盖被子。
俯身撑在床侧,视线不紧不慢地往下扫。
直到蔺烟轻轻蹙起了眉,瑟缩着伸手乱摸,很想要抓到可以取暖的被毯之类,一边模模糊糊地低喃,“时渡……冷……”
时渡却无动于衷,干看着上面的小猫着急。
直到她依靠本能,循着他的气息,找到了唯一的热源体。
蔺烟几根手指都发凉了,瑟瑟发抖地抓住了好不容易才摸到的时渡的手,不停地说着“好冷”“好冷”之类的话。
时渡这时终于肯半躺下来,垂着好看的颈线,以一种很随和优雅的姿态靠在床头,看了看受他支配的小猫。
语气低缓,并好心给冻得迷迷糊糊的蔺烟提出建议:“抱着就不冷了。”
仿佛是受到了这句话的鼓舞,蔺烟几乎是勾引了过去,主动抱住了时渡的腰。
时渡这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