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呼吸都变得迟缓、钝重。
蔺烟无法阐述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只是感觉到整个人一时之间闷闷沉沉的,变得不太舒适。
并被那致命的生理依赖支配着——
本能想要立即靠近时渡,理智上却并不允许她这样做。
蔺烟并没有站得太久,抬指将耳廓边上跑出来的碎发拨弄开,很冷静地抱了花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咖啡厅里。
江桑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
她侧头轻轻吸了一会气,实在忍不住转头回去,看向桌对面的时渡问——
“我不能明白,我部署的计划很完美,时渡,你为什么就是不肯配合我?”
时渡低着眼睫末梢,眼角垂下冷冽完美的弧形,看着很是冷情。
他慢慢抿了一口咖啡讲:“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桑听了这话反而笑了,她点了点头问:“那你想等什么时候?难不成你真想给那位蔺烟殿下留下那所谓的优良基因后代?”
闻言,时渡静了一瞬,忽然放下咖啡,再抬眼看向江桑的眼神不复温和,而是冷若寒霜:
“江桑,我记得我很早之前和你说过,不要去打听蔺烟的一切,也不要打她的主意。”
江桑很用力抿了抿唇。
最终冷恻恻说了声“我知道了”,起身就要走。
“还有,”时渡不冷不热叫住她,“以后尽量不要联系我。”
江桑不甘地应下,转身离开。
在江桑走了之后,时渡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
很显然,他的身上沾上了咖啡厅里头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劣质香水气味。
若是平常也就算了,但他今天要回一趟首都,为了避免意外,时渡换了一身衣服才去了首都总院。
对于赵汲雨制定的康复治疗项目,时渡全程都表现得很配合。
自始至终脸上表现也一如既往的平和淡然,好像这对他而言都只是不痛不痒的项目罢了。
赵汲雨把这看在眼里,更是对这位赫州少帅同情万分。
想着时渡肯定是之前在蔺烟殿下那儿遭受了太多折磨,所以才会对他这点治疗项目的疼痛并不放在眼里罢了。
在总院里做完康复治疗后,时渡便直接返程西区了。
等他回到林区公寓,外面的天已经差不多快黑下来了。
陆敏淇今天看上去放松了不少,下楼开门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压低着声报告,“少帅,小少爷今天还挺乖的,下午喝完奶玩了会小兔子就睡到现在了。”
时渡上楼到小房间看了一眼,确如下属所说,小家伙乖乖窝在他的小玫瑰花巢穴里,嘬着小手指睡得正是香甜。
关好小房间的门出来,时渡对陆敏淇淡淡颔了下首,“今天辛苦你了。”
陆敏淇摆摆手:“没事,看到小少爷这样乖,属下也很欣慰。少帅,那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就先回去了?”
时渡说“好”,把下属送到了门口。
等陆敏淇回去之后,时渡便直接回到了书房,戴上搁在桌边的金丝眼镜,处理今天还未完成的公务。
时渡审批着光屏上的文件,镜片透出的光使得时渡的眼睛看上去比平时更要冷毅禁欲。
不过没过多久,小房间那边便传来了小崽崽哭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