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小獠牙抵进他的皮肤。
像是饿极了的小猫崽,蔺烟一边饮血,喉咙里还时不时发出低鸣振动。
生怕别人抢了她的血袋似的。
时渡微微偏着头,一手扶着她的后腰,一手懒洋洋撑在床侧。
手腕流畅的线条力量感随之复现。
很快大概是察觉到蔺烟喝得有点着急,微眯起双目,便抬手轻轻揉了揉她后颈。
浅冷的薄唇轻张,哄着怀里急切的猫儿。
“烟烟乖,慢一点喝。”
蔺烟喉咙发出“咕哝”一声,并不肯听他的,反倒把他的颈脖护得紧紧的,不允许有任何人觊觎她的。
可能是被吮了血的缘故,时渡的脸庞气色比平时还要再浅白一些。
却一如既往端着冷淡矜贵的神态,低下头,略微散落的发梢扫过蔺烟的脸颊。
两个人一时之间离得很近很近。
时渡高挺的鼻梁几乎触碰到蔺烟的眼睫毛,轻轻刮划着,蛊惑地问了一声。
“甜吗?”
“甜……”蔺烟被迷得神摇魂荡,抱紧着他亲密呢喃,“最喜欢时渡的血了……”
“时渡好香,好甜哦。”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应,时渡黑沉的眼眸重现一抹缱绻温情。
又极限推拉着,把蔺烟稍稍推开了一些距离。
蔺烟立即眼巴巴瞅着他的颈脖,小獠牙蠢蠢欲动的,显然是还没有喝够的。
时渡却当着她的面从容优雅系上领扣,语调温柔又凉薄地拒绝了她:“烟烟这次不乖,背着我去做了抹除手术,就罚烟烟少喝一点吧。”
蔺烟正喝得高兴,哪里肯就这么停下来,立即伸手扯了扯他手指,眼眶又红通通地:“我要喝……呜呜,时渡,你给我喝……”
时渡抬手把她的嘴角的血迹轻轻擦拭干净,蔺烟立即泪汪汪抱住他的手指,抽噎着想要低头一口下去。
时渡却游刃有余抽回了手,根本不给蔺烟的小獠牙碰到的机会。
蔺烟越来越急促,眼睛都要被渴血的念想浸红了。
在蔺烟又哭着要闹气之际,时渡终于伸臂一捞,把她抱回了怀里。
低头轻轻咬她耳侧,“那烟烟以后都要乖乖听话,好不好?”
时渡的嗓音又低又沉,又带着蛊人心弦的吐息,瞬间把蔺烟迷得不着四六,不自禁乖乖说了“好”。
在好半天的投喂后,怀里的人终于一本餍足趴在他身上酣甜睡着了。
时渡低头用额头贴了贴蔺烟的脸颊。
确定了蔺烟的体温已经降下来。
便俯身把人轻轻抱回床上。
时渡坐在床边,静静俯视躺在身边的人。
半晌,忽然伸出手,指腹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好整以暇似的,在蔺烟五官精致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勾划。
蔺烟的皮肤细薄,很快被弄得有些微红。
时渡俯首吻去她唇角的血迹,这才意犹未尽起了身。
和往常每一次一样,时渡将蔺烟哭落了一床的花瓣,一片一片地,耐心且认真收集起来。
最后,拿回自己房间,将花瓣封存藏进那个已经储存得几近满满当当的特殊箱柜里。
尽管蔺烟刚做完的抹除手术因为沾染了时渡的鲜血再无丝毫作用,但手术过后的后遗症却还是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