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妖异。
这样明显的,专属于她名字的烙印。
难道……也是她过去逼迫着时渡纹的吗?
蔺烟屏住了呼吸,手指不自禁地摩挲着烟火纹身上面的每一寸肌理,微微失神。
直到头顶上冷不防传来一声——
“殿下摸够了吗?”
蔺烟呼吸一抖,慌乱抽回手从他身上起来。
转头又看到了一床的玫瑰花瓣。
想也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她昨晚哭落的……
蔺烟更是尴尬至极,一时之间眼神都不知道要往哪放。
只能假装没看到那一床被她哭落的花瓣,微微抬着下颌,绷住脸强作镇定地甩锅:“我,我昨晚不是让你锁好门了吗?”
时渡从床上坐起来,平静垂下眼,一颗一颗扣好纽扣,一边不疾不徐地顺着蔺烟的意思回答。
“嗯,是我让殿下进门的。”
他这样顺从无所谓的态度反而让蔺烟更加心里难安,僵了一会,只好老老实实道歉。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会突然嗜血发作的……”
最上面一颗扣子被蔺烟扯崩了,时渡扣不上去,只能这样微敞着衣领,随口说了声“没关系”,正准备下床。
这时,蔺烟的手突然又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
时渡身体略有停顿,淡静抬起眼帘:“殿下还没喝饱?”
蔺烟被他这样一说,有点窘迫似的,只好缩回了手。
犹豫着,小幅度动作指了指他完全遮不住的颈脖那里,“我是想说,你这里受伤了……”
时渡仍然看着她,不为所动。
像是不太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
蔺烟被他盯得呼吸作乱,最终还是眼神躲闪开,先一步下了床,“那你先去洗漱吧。”
说完,蔺烟几乎是从这间充满了她和时渡的气息交混在一起的房间落荒而逃。
蔺烟回到自己的卧室刚洗漱更衣好,加尼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合时宜地跳进了耳边小声提醒——
“殿下,这个时候您应该体贴一点帮先生找找药什么的……”
蔺烟:“……用你说?”
好不容易找佣人拿到药包,蔺烟正准备折回时渡房间,却被佣人告知,“殿下,先生在两分钟前已经下去了,现在正在一楼餐厅等您一起用餐呢。”
于是蔺烟直接抱着药包下了楼。
正如府里佣人所言,蔺烟下楼的时候,时渡已经穿戴整齐,换上了一身行政西装,本就肩宽腿长的身材更是被修饰得禁欲挺括。
领带系得整洁严实,让人无法窥探到他衣领底下的旖旎痕迹。
时渡坐在餐厅外侧的座位,一边等待蔺府的主人下来就餐,一边和管家对照着今日的行程。
正常得……就好像昨晚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反而让蔺烟更是心虚,带着药包过去坐下以后,先是跟候在一边服侍的陈安说——
“陈叔,你先去忙别的,有事我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