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犹豫了一下,带着花满楼来到附近的驻军营帐里。
他本来不想像个传教士那样安利明教教义的,既然花满楼都这么问了,不在这时候抓住机会,为他解答疑惑,就有些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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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最终接受了白离的请求,答应帮明教收容流民,给他们安排住所,同时开垦荒地,准备新一年的春耕。
他以为明教会趁机安排额外的事情做,没想到明教把人送来之后不管不问,好像真的被其他事情占据了所有的精力,腾不出手来关心其他。
即便如此,花满楼做的依然很吃力。
他出身不错,从来没有做过农活,对很多事情一知半解,完全是个外行,再加上他的性格温和,年纪又轻,很多人不愿遵从他的管束。花满楼逐渐摸索,提拔了可用的人来帮忙管束,费了些功夫才把事情打理好。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花满楼回到小楼,这才想起来,在安置流民的时候,他把那位文弱的邻居完全忘在了脑后。
他前去拜访白离,却被白树告知,白离偶感风寒,刚喝了药正在休息,便没有打扰他,回到小楼,继续自己的生活。
白离的本体正在昆仑山的暗室里挂机。
他披着萧夙的马甲,在明教营地里,和叶孤城面面相觑。
“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怕玉教主发现,把你给抓起来。”白离笑着说道。
“你不告而别,我前来见你,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若你是个聪明人,就不该提这件事。”
“除了这个,我不知还能说什么。”
白离拿起酒囊,又放了下来:“我想你了?”
叶孤城先是心中一暖,随后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教自己该说什么,又觉得无奈。
这醉鬼最会逃避,很少表达真情,即便有,也会隐藏在起来,若是心思粗陋,很容易错过他的情绪。
叶孤城说:“我知道了。”
“别在这儿杵着,你这身白衣是长在身上了吗,到哪里都穿着,知不知道很显眼?”白离拉着他离开营地,去了后山。
后山里也有人在,不过比起这边要少得多,只要注意躲避,一般不会跟人撞上。
来到山顶后,白离找了块石头坐下,拿起酒囊,默默地饮了几口。
“你身体可还好?”叶孤城问。
“好多了,这两个月都没有发作过,你的亲信大夫说的没错,说不准我还真能恢复一些。”
叶孤城眸光沉沉。
与他在一起时就总是发病,离开他后什么事情都没有,难免不让人多想。
他怀疑这人在说谎。
叶孤城抢过白离手上的酒囊,轻轻嗅了一下,想看看这酒有多烈,没想到一点味道都没有,不由呆了呆。
“还给我。”白离一把夺回来。
“里面装的是水?”
白离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