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和部下制定好作战计划,放轻脚步进了营帐,看到昏昏沉沉的白离,放缓声音:“怎么不睡?”
白离清醒过来:“好歹住在一起,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总该见一见。”
叶孤城大概心情不错,竟配合着说了一句:“想我了?”
白离:“……也行。”
叶孤城:“也行?”
那股违和感又出现了,叶孤城平时看着很正常,偶尔会突然崩一下人设,仔细想想怪吓人的。
叶孤城见他不说话,问道:“有话想对我说?”
白离摇头:“没有,就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叶孤城一点都不信。
他刚进来的时候,这酒鬼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不知这样坐了多久。
走近后,叶孤城嗅到清浅的酒味,邀请道:“既然睡不着,不如出去走一走?”
“你不累吗?”
“还好。”
白离看他面色如常,不禁心虚,跟叶孤城一比,他真的是被酒掏空了身体。
营帐驻扎在荒野,没有什么好看的风景,不过气温还行,月色也不错。
微风吹在白离脸上,让他清醒了很多,恍惚中意识到,叶孤城不在的时候,萧夙这个马甲就没跟其他人说过话。
有了这样的认知后,再与叶孤城交谈就有些怪怪的,说什么都显得很刻意,就连他搬走的想法,都变得不重要了。
于是谁也没有开口讲话,二人沉默地漫步在丛林中。
走了很久后,叶孤城说:“差不多了,回去吧。”
白离:“好。”
折返路上,叶孤城有了谈话的兴致:“相识许久,还不知你如今多大年纪?”
白离:“……”
萧夙的话,算上时间跳跃的二十年,应该是四十五岁?
可是那二十年完全昏睡,没有任何记忆,除了内力增长,不曾留下痕迹,正因如此,他才好意思和年纪轻轻的张无忌称兄道弟。
为了避免麻烦,白离选择了更符合常人认知的说辞:“二十八,你呢?”
叶孤城道:“我比你虚长七岁。”
白离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说道:“那我得叫你一声哥?”
叶孤城不自在地与他拉开距离,声音冷硬:“不必。”
白离见他没再崩人设,那股怪怪的感觉消散,再次靠过去:“别这么严肃啊,再怎么说,我们都已经认识这么久了,应该能算得上是朋友吧?”
叶孤城没有回答。
白离心知他仍旧对明教抱有警惕,自然不可能完全相信自己。作为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叶孤城已经做到了最好,但是他们永远不会交付真心,因为明教要做到事情,必定会跟他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