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脸色苍白,躺在车厢内闭目养神,受到马甲情绪的感染,他现在有些自我厌弃,但是又很清楚,不能沉溺在负面情绪中,尽量去想点高兴的事情。
他从明教想到圣子,从圣子想到被没收的酒囊,最后实在躺不住了,爬起来搜寻车厢里面,试试能不能找出酒来。
张无忌听到里面的声音:“大哥,你怎么了?”
白离淡淡道:“没事。”
张无忌道:“要不要停车?”
白离说:“不用。”
张无忌:“真的没事?”
白离把所有的暗格都看了一遍,确定一滴酒都没有,往车厢上一靠,生无可恋地说:“真的。”
马车一路向南,没在偏僻处停留,进城后放缓速度,转了小半圈,停在客栈前。
他招来小二去栓马,扶着白离进了店里。
身处乱世,人口流动大,江湖人到处乱跑,原本身份登记的规矩也没几家店坚守了。张无忌拿钱打赏了小二,“来间上房。”
小二高高兴兴地收下赏赐,拜谢过后,领着他们前往上房。
白离不舍得上楼,眼睛时不时看向楼下饮酒的汉子。张无忌觉得,要不是萧大哥爱惜面子,说不定早就动手,把他们的酒给抢了。
张无忌抓紧他:“别看他们。”
白离舔了舔嘴唇。
张无忌说:“渴也不行,只能喝水。”
白离道:“你怎么就这么执拗?”
张无忌听着他的牢骚,把人送到客栈,他倒了杯清茶过来:“喝点水压一压。”
白离看了眼汤色,见茶也是淡淡的,兴致缺缺地。
张无忌见过他为了饮酒算计人的模样,看到白离现在这样,更加警惕:“大哥,我劝你还是听大夫的话,少动歪心思。等你的病好了,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无忌,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白离懒散地说。
他的病基本没有可能治好,张无忌说的这句话简直就是诅咒,告诉他再也别想喝到酒了。
暂时没有人追过来,白离和张无忌在这边呆了五六日,直到把上个大夫开的药全部喝完,白离的身体基本恢复,不会动不动就胸口闷痛,呼吸困难,两人重新启程上路。
仍旧是张无忌驱赶马车。
白离让他在附近停留,打听几个人的取向。
张无忌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但是他很听白离的话,就算不能理解白离的吩咐,也不会擅作主张。
记下那几人的样貌特征后,张无忌一路问询,确定他们已经离开,回来转述给了白离。
“大哥,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张无忌好奇地问。
“偷走倚天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