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在下棋?”他淡淡地问。
“不想,和其他人,玩。”白离说着,把白子递过去,“来吗?”
西门吹雪接过来,放在右手边。
他扫了眼棋局,问:“该谁落子了?”
白离:“你。”
西门吹雪沉思片刻,缓缓抬手落下一子。
他身上的漠然气息淡了许多,黑发潮湿,但是并不狼狈,反而增添了几分亲和力,白衣潇洒出尘,透出几分优雅。
白离初学围棋,对规则了解的不算透彻,他无暇分心,认真思考过后,也落下一子,极尽所能和西门吹雪缠打厮杀,但终究棋力不足,还是落败了。
西门吹雪道:“棋风不错。”
白离说:“你也是。”
他以为西门吹雪会是那种偏向进攻,完全舍弃防御的风格,没想到他布局周全,极为稳健,找到时机后迅速出手,一击必杀。
真正对抗的时间其实很短暂,大部分时候,黑白两方都保持着平衡,如果耐心不足,或者应对不当,就会进入西门吹雪的节奏中,被他迅速绞杀。
正如同他的剑法。
西门吹雪问:“什么时候学的棋?”
白离说:“前、前天。”
西门吹雪道:“你很有天赋。”
两天之内能做到这个地步,称得上是天赋异禀了。更何况白离一直都是自己琢磨,没有真正与人对弈过。
白离输了棋,心情有些低落。
西门吹雪道:“一起去用饭?”
他抬起头,朝着西门吹雪眨了眨眼。
西门吹雪说:“一起去前面吧。”
说完他站起身,握住白离的手,带着他向前走。
白离笑了起来,快步跟上他:“吹雪。”
西门吹雪仍记得自己表露心迹前,反复念读摩呼罗迦的名字时的心情。只是现在他已经很少将摩呼罗迦挂在嘴边,只是偶尔心中默读,摩呼罗迦反而不停地,真诚又炙热地呼喊他。
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西门吹雪心怀愧意,他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安慰的话,也无法给他任何保证,最后只能说:“接下来
几日我都闲暇无事,陪你下棋如何?”
“好啊。”白离兴致勃勃,“我会,胜过你。”
“我信。”
西门吹雪的情绪越来越内敛,还好他们的交锋转到了围棋上,白离可以轻而易举地看穿他的心境变化。
他很清楚西门吹雪现在对自己仍旧有情,但是西门吹雪太沉默了。他不会拒绝自己的靠近,甚至变得有些主动,白离还是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