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突然问:“你喜欢我还是玉天宝?”
白离很习惯他偶尔会说出几句孩子气的话,就像是替三岁时的小吹雪问出来的一样。
白离说:“喜欢天宝,爱,你。”
西门吹雪闻言,顿时无措。
摩呼罗伽对爱意的表达向来直白,他会说的话有限,没有那么多拐弯抹角。西门吹雪又很矜持,一直以来都无人相伴,别说这种直白的示爱,就连藏在行为中的爱,他都很少感受过。
白离戳戳他的脸:“吹雪,乖。”
西门吹雪抓住他的手:“你怎能如此……除了我,你还对谁说过?”
白离摇头:“没有了。”
他和玉罗刹在一起的时候同样很真诚,但是还没学会说话,后来会讲一些简单的句子了,常用的还是那些嫌弃玉罗刹的词语。
西门吹雪说:“摩呼罗伽,你为何这样好?”
白离不解地歪头:“我好像,没有看,明白。”
西门吹雪抱住他:“这世上唯有你待我如此亲近,你一直这样纵容我,会让我舍不得放手的。”
白离问:“是哪种,放手?”
西门吹雪:“能有哪种?”
白离思考了半晌,笑着摇了摇头。
他不信西门吹雪会舍不得放手,他的灵魂是自由的。
没有人能束缚西门吹雪,正如同没有人可以束缚摩呼罗伽。
白离摸摸他的头:“吹雪,像,小孩子。”
西门吹雪道:“我有时会希望你把我当成孩子,又是有格外痛恨这一点,想让你明白,我已经是个成年人。”
白离说:“我知道。”
想做小孩子,是因为他对幼年的事耿耿于怀。想做成年人,是因为他不想被人束缚,无论是以爱情的名义,还是亲情的名义。
西门吹雪说:“去散步吧。”
白离欣然同意,和他在山庄里转了一圈,然后去练剑,和西门吹雪探讨剑术。
西门吹雪的剑法进步的很快,偶尔会遇到瓶颈,等突破后,心境会焕然一新,变得更为强大。但是每次突破瓶颈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再次遇到了瓶颈,不管杀再多的人,练再久的剑,都进步缓慢,没有质的上升。
西门吹雪不着急,他还很年轻,未来的时间还有很多。
白离却恍惚中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没有抓准,暂时没有好的应对方法。
“你这几日,是不是有烦心事?”西门吹雪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想要不知道很难,因为白离这几天太黏人了,主动与他亲近,哪怕不做,也要有肢体接触。
连续几日,西门吹雪睁开眼睛后,都能看到毛茸茸的白色脑袋。
白离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