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野与暗恋》。”路松原说。
虞也给他鼓了鼓掌。
“挺好听的,挺厉害。”虞也说。
“心情好点没?”路松原问。
虞也鼓掌的手顿了顿,摸摸鼻子:“还行。”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点不好意思,又像是有点没想到,路松原这么问,就像是这首曲子是为了讨他开心弹的一样,以他俩的关系,怪不合适的。
“你今晚为什么……”路松原犹豫了一下问。
但话还没说完,门忽然被人敲了敲,还挺大力的,听起来门外的人似乎不怎么爽:“大晚上的谁在里面弹钢琴?还让不让人睡了?”
虞也去开了门,门外是汤明,门开的时候他还举着手一脸怒气。
看到虞也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一股要发火的征兆:“你弹的?”
虞也背后的路松原走了过来。
他忽然卡壳,脸上的怒气收了收:“路老师也在啊。”
“嗯,吵着你们了吗?”路松原说。
“没,”汤明说,“本来也没睡,就是忽然听到钢琴声过来问一下。”
态度转变之快,快得他脸上表情都没来得及跟上,看起来还有几分别扭,虞也虽然知道这个圈就是这样,但每次看到还是觉得好笑。
他没忍住偏头笑了笑,再抬头时汤明无声地瞪着他。
虞也暗道不好,赶紧收了笑,汤明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跟路松原打了个招呼,然后回了房。
虞也人微言轻,人家不敢得罪路松原,但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虞也在心里叹了口气。
“回去睡吧。”路松原关了钢琴房的灯。
“嗯。”虞也点头。
俩人关了门下楼,在房门口分别的时候虞也脚步停了下,犹豫了下小声说:“礼物……谢谢了。”
路松原很快听清了,回给他一个笑:“喜欢吗?”
虞也确实是还挺喜欢那个曲子的,好听,有种夏夜的轻松惬意,但他必不可能坦诚点头,于是拿着乔说:“还行吧。”
“今晚都能跟偶像出去玩了,怎么还能不开心。”路松原说。
虞也猝不及防被他提起这茬,用脚踢了踢脚下的地毯,嘟囔道:“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路松原了然,他房间里也只有他自己,花晏不在。
于是他提点道:“离偶像的私生活远一点,离偶像的作品近一点,你们粉丝连这都不懂吗?”
“你在暗示我什么?”虞也眯起眼睛。
“自己领悟吧。”路松原关了门。
“操。”虞也骂了声。
霍泉一和花晏一夜未归,似乎没人发现,因为第二天虞也下楼的时候他俩已经在楼下了。
接连两天虞也都仔细观察他俩的举动,但似乎又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偶尔还会有矛盾和争吵。
他这么盯,别人没什么感觉,霍泉一比较迟钝也没看出来,花晏倒是跟他对上了好几次眼神。
游船上,花晏把路松原喊过来:“你那个小邻居怎么回事?老黏上来,我快被他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