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覆上漆月手背,掌心一点微微的热。
漆月反手捏住她指尖:“那,我来了呢?”
喻宜之:“可以醉一醉。”
漆月骑摩托来的,但她不敢载微醺的喻宜之。
“喻总,你车钥匙呢?”
喻宜之站在她面前,不动。
漆月笑:“你是不是真醉了?”
喻宜之看着又很清醒:“钥匙在我西裤口袋。”
“你自己拿啊。”
漆月抿唇,绕到喻宜之身边。
走廊里一盏灯,坏过,现在用的这盏还是漆月选的,暖黄的一圈光晕,像在时光的黄酒里浸泡了很久的月亮,洒到哪里,哪里就是故事。
漆月的手往喻宜之口袋里探。
她低着头,喻宜之微垂着眸子,目光就把她的耳尖染烫。
而她的手指微颤,隔着西裤薄薄的衬布,喻宜之皮肤也带着那样的烫度。
喻宜之上车,走的是清清楚楚的直线,一点不需要她扶。
她调了下驾驶座椅:“喻总,我开车很野的。”
“怕不怕我把你的豪车碰坏?”
喻宜之倚在副驾上,骨头被黄酒般的月色泡软,绵绵着慵懒:“第一,车有保险。”
“第二,我很有钱。”
漆月勾着嘴角笑。
其实她怕喻宜之难受,开得平稳,喻宜之伸手一点,车载音响打开,飘散的钢琴曲如湖面荡涤的雾。
漆月问:“不听,行么?”
喻宜之也没问为什么,懒懒一伸手,又把音响关了。
微偏着头,阖着眸子。
漆月握着方向盘,听着喻宜之起伏的呼吸,明明已有音乐的节奏。
开到她家楼下,找了个空位停车。
喻宜之还往窗外偏着头,也不知醒了没有。
漆月解开安全带,缓缓吐出一口气。
“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