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犹豫了下:“那,周四晚上八点三十九分吧。”
“我k,你现在喝个酒还要选黄道吉时啊?”
“滚,那天我家喻总出差,晚上那个点她要跟客户开会。”
“……这时间她定的?八点四十再开始开地球能爆炸?”
“她不喜欢浪费时间。”
周四晚上,漆月刚好夜校没课,完成当天的学习后,溜到亮哥约她的酒吧。
亮哥敏哥大头他们都在,难得她出来,又乌泱泱叫了一帮人。
漆月还和以前一样,穿件领口松垮垮的t恤,露出半边肩膀,配条牛仔裤,腰带荧光色的张扬,被她又美又狠的脸压着,却一点不艳俗,锋利的气质透出来。
她是恃美胡来的典范,两条眼线飞扬起来,涂暗色的口红,不羁又好看的过分,微眯着眼看人时,像豹又像猫。
亮哥对大头说:“看吧,还是以前那个漆老板。”
漆月大剌剌往他们面前一坐,腿跷起来,一只不系鞋带的机车靴晃啊晃,把一盒奶从口袋里掏出来往桌上一放。
妈的还是高钙儿童奶,纸盒上印着可爱的汪汪特工队。
亮哥他们一阵爆笑。
“笑个毛线,我家喻总说这有营养好吧。”
“真不喝酒?”
“喝奶。”漆月懒洋洋的:“我出来就是想见见你们,最近华亭和酒楼那边怎么样啊?”
聊的都是最熟悉的事,她渐渐放松下来。
桌上一盘芥末味花生米,一颗颗往嘴里丢。
有点辣。
大头和她默契依然,一边讲着客人喝多了在华亭大跳广场舞的糗事,一边顺手给她倒了杯酒。
漆月一边大笑着,一边顺手端起酒杯仰头,颈项拉出好看的曲线。
真的,两人的动作都太顺手了,毕竟以前无数个夜晚他们都是这么度过的,简直像肌肉形成的记忆。
直到酒精充斥着大脑,漆月反应过来,与大头面面相觑。
漆月一搡大头:“你他妈坑我是吧?”
“没有的事!我真的就是顺手!”大头对灯发誓,又问:“那……现在怎么办啊?”
亮哥笑:“还能怎么办?戒都破了,喝呗!”
推杯换盏,漆月脸上的笑意越发散漫。
知道华亭和酒楼的大家一切都好,她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酒好好喝啊。
这么久没碰,简直像有奇香。
等头微微晕眩时,口袋里手机震起来。
漆月掏出来一看,立马警戒:“嘘——!!!”
“亮哥,这酒吧老板你熟对吧?赶紧让那dj给我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