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危险,但人在面对看不见的未知时总会本能恐惧,很多人纷纷失败,从高台上跳下来。
轮到喻宜之。
教练站在她身前:“我数三、二、一。”
话音未落,喻宜之利落的倒下,反而让所有人吓了一跳。
有人问:“喻总,你不害怕么?”
“没什么好怕的。”喻宜之淡定的说:“对一件事害怕是因为承担不了后果,但这木台,”她上下扫视:“目测也就一米高,我往后倒,就算你们接不住我,手臂也对我形成了缓冲,我摔在地上最多轻微脑震荡,住院都不用可以继续加班的那种。”
众人:……
接下来轮到漆月。
喻宜之站在预备接她的队伍里,心想漆月一定没问题,毕竟骑机车那么刺激的事漆月一点不怵。
教练替她缚好双手,倒数:“三、二、一。”
漆月站着没动。
教练又道:“没事啊再准备一遍,三、二、一。”
漆月依然没动。
草木气息把风染得带了涩味,喻宜之望着漆月背影忽而心酸。
到这时她才切身体会到,漆月是对这世界多没安全感的一个人。
略显单薄的背影却固执的站着,她在跟世界较劲,也在跟自己较劲,死咬着牙不肯服输,就是不愿跳下高台说一声“放弃”。
喻宜之望着那背影喊了声:“漆月。”
漆月闭了闭眼。
风不稳定,木台不稳定,世界跟着她的心一起颤悠悠,可喻宜之的声音很稳,一丝犹疑都没有。
漆月对着教练点点头。
又一次倒数,她闭眼向后倒去,失重感带来心底巨大的恐慌,明明只是一瞬的事,每一毫秒却被无限拉长,好像她小时候做过无数次的那个梦,身边什么都没有,整个世界变作一个巨大的空洞,只有她在不停的下坠、下坠,永无止境。
但这次,有人稳稳托住了她,鼻端一阵熟悉的香。
张开眼,喻宜之的一张脸近在眼前。
“没事吧?”
喻宜之俯身朝她看。
长发遮掩间,喻宜之用嘴形对她说:“我在。”
“我会接住你的。”
午饭后便是经典的绝地求生,戴头盔时,喻宜之束起头发,漆月避开人小声问:“怎么算啊?”
“嗯?”
“我们现在一个队,我怎么让你嘤嘤嘤?”
喻宜之很利落的试了一下自己的枪:“谁活到最后,就算谁赢。”
各组进场,一通乱战。
漆月对人心和乱斗的局势都有自己的洞察,玩这种游戏其实不在话下。
很快,局面好似对上一次的情境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