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宗仪气闷的甩了下手,才发现药还在自己手上。
他忙把药递过去,忿忿道:“拿着,现在我已经带你到医院都弄好了,两清了。”
“我是病人,你竟然不送我回家?”许一芯像是没想到般惊叫起来,声音响的让路过的人都不由侧目停下看了过来。
曾宗仪是一个很任性的人,但不代表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相反他很在意,尤其这种明明于事实不符合的猜疑,他非常在意。
“你喊什么,我又没说不送你。”曾宗仪压着嗓音,气闷到不行。
“哦,我以为你要我一个人回家,我吓到了嘛。”许一芯懒懒的开口,嘴上说着吓到表情可一点都不见害怕。
曾宗仪的太阳穴隐隐发疼,18年来第一次享受到了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颠倒版,今天他成了那个干不掉对方的憋屈方。
用手机叫司机开到大门口,曾宗仪黑着脸自顾自上车,许一芯也不在意跟着进去后,也不去管那开着的车门。
司机坐在驾驶座上等了一会,转头看向车门旁的许一芯:“这位同学麻烦关下车门。”
许一芯冲他笑笑,然后直接转头吩咐一脸怒气看着车外的曾宗仪:“哎,关下车门。”
“是叫你关。”曾宗仪猛的转过头冲她咆哮。
许一芯慢慢举起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是病人,伤的是手。直男不会照顾女孩子自己先上车就算了,连个病人你也照顾不好吗?”
曾宗仪被怼的胸口一阵阵发闷,却词穷的没办法反驳一句。
司机被这女同学的举动吓的赶紧打开车门,连连道:“我去关,我去关。”
车门终于关上,司机也终于踩油门上路,只是一路上谁也没开口说过一句。
一到目的地,司机就下车帮许一芯打开车门侯在旁边。
“你明天早上来接我不?”许一芯很自然的问着话。
曾宗仪讥诮的看她一眼,嗤笑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不是你的谁,还给你管接管送。”
“我没搞错,我是你债主。”许一芯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朝笑,一本正经的陈述事实:“我每天都是坐公车上下学,有时候人多我得站在那握着把手防止摔倒,你觉得我现在的手能握什么?”
曾宗仪沉着脸盯着他,那满脸不爽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他的不满。
“所以在我伤没好之前你不该负责我的日常上下学吗?”许一芯一点也不惧他的怒意,不就是多被瞪两眼嘛,又不会少块肉。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曾宗仪阴沉沉的声,在汽车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听起来有种异常的森冷。
“总归不可能最讨厌我,毕竟我们今天才认识。”许一芯完全没一点自知之明的说。
“呵……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女人,没有之一。”曾宗仪非常厌恶的开口。
“谢谢,非常荣幸成为你生命里印象最深的那个人。”许一芯没脸没皮的应声,那表情仿佛真的觉得很荣幸。
什么叫心塞,这就是心好塞,塞得你都想吐血三升。
“你给我赶紧下车。”曾宗仪再也忍不住的开口咆哮,这时候他只想让眼前的女人给他滚,滚的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你还没说明天来不来接我。”许一芯仿佛一点影响也没受,不……她往后缩了缩脖子,然后嫌弃道:“你好脏啊,竟然口水都喷在我脸上。”
‘噗——’曾宗仪感觉他已阵亡,若不是在车里,他都想直接躺下去,再也不想爬起来面对这张脸,太烦了,实在太烦了。
放学时,他为什么要多那么一句,她爱说就说,说它个百遍千遍又能怎样。
总好过现在让他时时想要吐血而亡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