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驱车来到了马莲滩村,这里的路况极其的复杂,在这群山之中也只有山羊和黄牛可以行走在这崎岖山路之上,依稀能看见有人在田间地头劳作,对于这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这些农田就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全部依靠。
进入村子里,向阳看着马莲滩中学的孩子们在欢快的奔跑着,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
进入学校,刚好被一名老师给撞见了,“请问你是?”
“哦!你好。我是外地来的投资商,听说你们这个学校需要资助?”向阳问道。
“是的!你看看我们这学校这年岁也久了很多建筑也年久失修了,孩子们在这里读书也不是很安全。”这名老师说道,看他的年龄也有点大了,两鬓有些斑白脊背也有些弯了。
于是,这位老师领着向阳在学校转悠了一圈,向阳看着窑洞中破败的房屋,“请问这地方是干什么的?”
“奥!这以前是两位老师的宿舍,三年前王老师自杀了,李老师就心灰意冷离开了这里。”这名老师解释说道。
“是王翔老师和李长夜老师吗?”向阳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名老师警惕的问道。
向阳说道:“我是县检察院的向阳,我是来调查王翔老师的死因的。”
“那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吗?警察说他是自杀的啊?”沈老师惊讶的问道。
“现在根据我的调查,王翔应该不是自杀而是谋杀。”向阳注视着沈老师的眼睛说道。
“啊!”沈老师大惊失色,“请问检察官同志要问我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向阳说道,“能让我进去看看王老师的宿舍吗?”
“那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修缮过了,有很大可能会塌方。”沈老师说道。
“没事。”向阳说道,执意要沈老师打开王翔的宿舍,打开门后一股浓浓的灰尘扑面而来,向阳能看出来主人离开的好像很焦急,床上的被套床单都没有收拾。
“当时王翔老师死的那天晚上,你就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向阳问道。
“害!您这话警察都问了我无数遍了,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睡的死沉死沉的,我也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王老师没有去上课才报了警。后来还是警察在水库中找到了他的尸体。”沈老师解释说道。
向阳摸了摸桌椅板凳上的灰尘,桌子上面摆放着几本书,分别是《二十八画生选集》,《鲁迅全集》书上面也是落上了很多灰尘,拿起这些旧书翻了翻能看出来,这些书的主人一定是经常翻阅这些书籍,很多书页都已经有些开线了。
突然向阳看见了书中的一张照片,不过他不动声色的翻了过去,随后说道:“这些书我能拿走吗?”
“没问题!这些书也是王老师仅剩的遗物了,这孩子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可惜了!可惜了!”沈老师摇着头说道。
然后向阳又进入李长夜的房间看了看,对比于王翔房间内的慌乱,李长夜的房间倒是一丝不苟收拾的非常整齐,能看出来他离开的时候应该是从容不迫的。
“检察官同志,你看这天色也已经很晚了,要不然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沈老师说道。
最后向阳在这里歇了歇脚,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向阳的手机突然响了,话筒里面传来了声音:“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继续调查下去,我相信你会死的很难看。”
“你是谁?”向阳质问道,他很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一位检察官。
但是,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了,气的向阳抓耳挠腮差点就把手机给丢出去了。
向阳暗自在心中发誓:“老子一定要揪出来幕后黑手。”
这时候向阳听见房门被轻轻的扣响了,向阳打开门后没发现任何人,而是在门口的地上捡到了一个文件袋。
打开后里面是一张信封,向阳四处张望了一下才把信封放进怀里,借着煤油灯的余光向阳看见了信封的内容。
“白无瑕!谁是白无暇?”这个名字一直萦绕在向阳的耳边。
第二天一大早向阳就起床了,不是说他起的早而是他被学生们的读书声吵醒了,打开宿舍的门向阳便听见每个教室都有朗朗的读书声。
他透过教室的窗户,看着这些稚嫩而单薄的身影,朝阳温和柔软的光芒盖在他们的身上,这一刻向阳觉得人这一生的幸福也莫过于此。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向检察官起这么早!要不要今天跟我去看看开学典礼。”向阳一转头发现是沈老师在笑眯眯的说道。
沈老师个子不是很高,戴着一个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尤其是他笑着的时候总是眯着眼睛看起来很滑稽。
“好啊!”向阳欣然应允,他很想见一见是什么人,出这么一大笔钱要在这个穷山沟里面修学校呢?要么是道德高尚的圣人,要么就是他别有用心向阳心中揣测着。
来到学校的大操场上的时候,学生们已经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了,在主席台上面站着校领导班子,而中间坐着的老人向阳倒是非常的眼熟,这个叫蒲福生的老人在清远县也是家喻户晓的存在了。
也是整个清远县十大杰出人物,听说他靠着一家造纸厂起家,现如今旗下的子公司已经有好几十个了,成立了著名的麦德林集团。
“尊敬的同学们,老师们!今天马莲滩村中学开学典礼正式开始,先让我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蒲福生爷爷!”校长潘江热情的说道。
主席台下掌声雷动,向阳看着蒲福生那慈眉善目的神态,但总感觉他那个道貌岸然的面孔下会突然钻出来一个大恶魔。
“咳咳!那我就简单讲两句吧,首先呢我今年打算加大学校投资的力度,打算给孩子们盖一个足球场。”蒲福生的头发已经花白了,站在主席台上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