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姐?”王其神出鬼没,冷不丁在背后冒头,“你怎么在这儿?”
简静道:“我想洗手。”
“噢,请用。”他脸色僵硬地出去了。
简静洗完手,王其又在外面打电话。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可乐,边缘非常干净,铝制的罐盖上有明显的几道抹痕。
和上回一样,先弄晕再下手吗?
也好。
她佯装一无所觉地拿起可乐,装模作样地吸两口,然后皱眉放下。
“对不起。”王其歉疚地回来,“事情有点多。”
“没关系。”简静谨慎地问,“你说要给我看的东西……”
王其:“噢,对,你等等,我这就去找。”他匆忙走进书房,翻箱倒柜。
简静没有放过机会,踮起脚尖溜到了主卧。
主卧并没有香气,被褥什么的胡乱丢在床上,还能看到好几根染成浅棕色的长头发。
她的唇角慢慢浮现出笑意。
不知道是真凶的主意,还是帮凶的想法,他们很聪明,并没有将房间里清理得干干净净。
想来也是,4号晚上那么多人看到麦麦跟他们走了,这点洗不清,不如不洗,要死她来过就走了。
既然来过,存有痕迹才是正常的。
而敢保留成这样,证明主卧可能没有血迹,或是血迹很少。
换言之,不会是锐器伤,是钝器伤或窒息而死。
她研究房间里的摆设。
主卧的陈设当然也富丽堂皇,五斗柜上摆着精致的摆件。她小心拿起来,挨个检查是否有残留的血迹。
没有。
从桌上轻微的灰尘痕迹看,摆件并没有更换过。
床头柜上没有台灯,氛围照明用的是壁灯,一般情况下也撞不上去。
那就不是钝器伤。
她直觉是窒息,理由很简单:这是在床上运动中最常见的意外死亡。只是窒息死的可能性也比较多,掐死、勒死、闷死甚至……溺死。
书房的动静还在继续,简静便拐进主卫。
毕竟是公寓,主卫的空间不大,除却淋浴室、浴缸和浴柜,所剩空间不多。地砖较为干净,但仔细看,角角落落还残留不少痕迹。
什么头发、水渍、口红,像是草草打扫过后的感觉。
浴缸很小,洗鸳鸯浴未免太勉强,除非他们真的把麦麦的头摁进水里玩。
简静闭目思考片时,走过去查看浴缸的龙头。
在冷水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