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炷香后,素日里教导几人的王夫子走进来,他握着一卷书文:“此次的测考成绩出来了,你们几人且仔细听着往后的去处。”
听闻这话,几人皆是正襟危坐。
杜衡合上桌上的书页,静望向台上的王夫子。
只听:“平有天,前去十二课室听学;乔迎文,前去十五课室听学。”
独念了两个名字,王夫子就收起了书文,剩余的包括杜衡在内的三人殷切的看向了王夫子,倒是不等杜衡开口,余下的人就先行问道:“夫子,那我们呢?”
“没有念到名字安排去处的就要明年继续努力了,可离书院明年再来考,也可以留在此处继续听学。”
已经第三回落榜的张需浑身像是断了力一样的垂到了桌上,杜衡也是久久有些无法回神。
按道理说不应该啊,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王夫子忽而敲了敲他的桌面:“杜衡,你的课室尚未分出来,现在你前去第六课室一趟。”
杜衡虽是闹不明白作何自己就没给分课室,莫不是成绩过了书院的门槛,但是没有夫子看重挑过去?
他不甚了解书院这些事,不过也浅松了口气,好在是考过了的。
“别愣着了,现在就去吧。”
“是。”
杜衡起身给王夫子行了个礼,他整了整衣服,依言往六课室前去。
这当儿正是上课的时间,不过有一批新的学生看了成绩要入学,各个夫子都有事儿忙,余着学生在课室里读书。
杜衡一连见着好几个课室都没夫子在,待到六课室的时候倒是有夫子,且还是面熟之人,也便就是向夫子。
他微微吸了口气,愈发恭敬的敲了敲门。
正坐在案台前头的夫子看了一眼杜衡,他回头交待了一声学生自己读书,随后走了出来。
“跟着我来吧。”
杜衡不明所以,但也谨慎的跟在向夫子身后,到了夫子室里。向夫子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考卷,杜衡眼尖儿,一眼扫着有些眼熟,瞟见上头的字迹便晓得了是自己的答卷。
“老夫还记得头一回见你是在书院外头,你前来寻看书摊儿,不巧那日未有。”
杜衡连忙行礼:“夫子好记性,那日学生不知先生是书院的夫子,多有失礼之处。”
“你倒是不枉自己的一番上进与好学,童试一举取得了好成绩。”
“若非是夫子施以书文注解供学生观览学习,学生又何来过考之喜。”
向夫子见杜衡多番谦卑,倒是一如当初所见,他指着考卷道:“你是有天赋之人,这答卷也写得尚可。”
“问若书生家境贫寒,同窗皆为富贵之人当如何自处?你答的端正,说若心中尚学便不会受外物所左右;又有志气,答今日之寒微只一时,若一心向学上进终改局面。”
向夫子看向杜衡:“却究竟也只是书面文章做的漂亮。”
杜衡看出了责备之意,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立马弓身拱手道:“昔日堂叔引我与教谕大人宴上,学生只当以为入县学求学,不知堂叔的安排。虽也自嘲身披绮锦也不过只撑须臾-->>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