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钱都用在崔娘子身上,一载复一载,崔家底子怎么能不虚。
杜衡听完,道:“那想必崔大夫那般行医手段也是为着自己娘子,旁人也是不好评判他是对是错了。”
秦小满摇摇头:“可为了自己娘子坏了名声又糟践了子女。秋月孝顺理家,她什么都没做错。”
杜衡道:“那二哥怎么想的?”
“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一定要秋月。二叔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成见,但是家里闹的厉害了也搁那儿骂咧,说家里子侄一辈没个省心的。”秦小满缩了下脖子:“我就摘了香椿跟着大嫂说过去坐一屁股,冒头就被连带着一块儿骂了,赶紧溜了回来。”
杜衡不免觉得好笑,二叔也真是为着一家子操碎了心,想着那暴躁脾气,心里不晓得有多火。
“总之这阵子可有的是热闹看了,你去了书院我也不闲着。”
“你少去凑热闹吧,当心二叔揍你。”
“他可空不出手来揍我,二哥还不够他揍啊。”
杜衡摸了摸秦小满的肚子,希望自家崽儿以后能稍稍省心一些。
在家里休养了几天,秦小满跟杜衡一起自制了个书箱,因着中午不回家吃饭,又还做了点酱菜,家里存的黄豆泡了做些水豆豉,都是下饭的好东西。
三日后,杜衡便要前去书院正式上学了。
就学的前一日,秦小满给杜衡收拾大书箱子。
书院里发放的几本书,几本的笔墨纸砚。
除却这些还有明日的午饭,添装了一大碗米饭压紧,一个煎蛋,还有一小罐子的酱菜。
“饭我先放在桌上,挨着书箱放,明儿一早你拎书箱的时候一定记得把饭装进去。提早的放进书箱里怕闷坏了。”
“好。”杜衡正在一头的油灯下翻书,道:“再给我装一叠子腌菜吧。去年冬天不是晒了萝卜泡进了坛子嘛。”
“这都好几个月了,泡的溜酸沁牙,你真要?”
“晒过的萝卜皮不会那么酸,你就少夹两块儿。”
秦小满没说话,又去了一趟灶房,开了腌菜坛子一样夹了一点。
他装整好放在饭盒旁头,嘀咕道:“都是童生老爷了,却还只能吃腌菜下饭。”
杜衡闻言放下了手里的书,偏头看向秦小满:“腌菜可不是寒碜物,这做起来少不得下盐,又是白米饭又是盐腌菜的,可不差劲噢。”
秦小满瘪瘪嘴,书院的学费给两人敲了警铃,平素自是能省则省。
谁又晓得是三年能考出点功名,还是五年才能考出点功名,总之是得做长久打算。
若是为了省麻烦,倒是可以在书院吃,也能在外头吃,但杜衡算了算,一日怎也得揣个二十来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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