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弄的时候好凶,可是亲他的时候又好温柔啊……
好喜欢他……
一个人在那里折腾了大半天,郑耀阳又觉得有点冷,这才默默的收回腿,在床上滚了几下。
亲也亲了做也做了,兴奋劲儿到现在慢慢地退下去,郑耀阳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除此之外的东西。
他被郑泽……给逐出家门了。
一想到这儿,郑耀阳的心情就有些沉重起来。
虽然从小到大,他未曾体验过父子之间真正的感情,但说到底,郑泽给他生活费,把他没病没灾地养到了十八岁。
倒也不能说多么伤感,就是心里就是闷闷的。
而且,发生了这种事,郑泽以后肯定也不会给他打钱了。
花父亲的钱和花恋人的钱,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郑耀阳早已习惯了郑泽给他打钱,却无法做到无论吃穿住行,都只能依赖江酌,只能让江酌付出。
郑耀阳叹了一口气,扣着枕头的缝隙,耷拉下眼角,不安的情绪渐渐浓烈起来。
江酌会不会觉得他很麻烦啊……
*
江酌发现最近郑耀阳变乖了。
从一只小野狗,彻底变成了一只在脚边打滚的小奶狗。每天都很听话,傻乎乎的,对着自己就跟没脾气一样。
江酌把小奶狗捞起来,让他躺在自己大腿上,轻轻地摸着他的头:“明天可以再休息一天,后天开始学习……有什么学习计划吗?”
近年来对于寒假期间补习是严令禁止的,抓得也很严,老师们都不愿意冒这个风头,因此没有在寒假期间组织任何补习活动。
“啊……”郑耀阳把脸贴在江酌肚子上,“姜华杰也不知道开了哪门子的窍,说要让我和班里其他几个同学去他家里一起学习,雄心壮志地说要准备寒假弯道超车。”
江酌愣了愣,这个回答是他没有想到的,但转念一想,还剩半年就高考,有这个想法也挺正常:“你们在一起学一天吗?”
“不是,”郑耀阳平躺过来,抱着江酌的胳膊,“就下午,从下午一直学到晚上。”
他看着江酌,喉结滚动一下,表情有些紧张:“你跟着我们吗?”
“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江酌问。
郑耀阳说了几个班里同学的名字,都是江酌不熟的,他思考了一下:“不了,你们去就好。”
他和那几个同学不熟,这倒是其次,主要是原主有自己的生意,而他前段时间一直顾着任务,根本没空去打理原主的事业,现在一切都稳定下来了,江酌也打算抽时间去看一看。
不能仗着原主是富二代,就一直吃老本。
听到江酌说不去,郑耀阳看起来并不失落,更没有像往常那样一直缠着江酌,反而隐隐地松了一口气,只是道:“也行。”
江酌勾勾他的下巴:“……乖。”
江酌自然是看出了郑耀阳的异样,但即便是恋人之间也应当尊重彼此的,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
天气愈发寒冷,枝丫光秃,天地间灰蒙蒙一片,街上行人穿得也愈发厚实,呼出团团白气,行色匆匆。
江酌围着之前郑耀阳送给他的围巾,开车去超市为家中添置库存。
正在买调味料,江酌余光里就瞥到一个人影。
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