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老老实实,就差掰指头数了,江酌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拭目以待。”
……
……
下了晚自习,出了校门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能选择的饭店也不多了,江酌干脆叫了一分炸鸡外卖,带着郑耀阳回了原主家。
“还是家里暖和,”江酌搓搓冻得冰凉冰凉的手,感受着地暖的热度,“天气预报说明天还会降温,你记得把秋裤穿上。”
“我不穿秋裤,”郑耀阳拽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瞬间被冻得龇牙咧嘴,“影响我的帅气。”
“等你老寒腿就知道秋裤的重要性了。”江酌怕把他冻出什么毛病来,抽回手,又塞进郑耀阳卫衣的帽兜下面,凑过去,如愿以偿地亲到了郑耀阳的鼻子尖。
小狗被亲了鼻子,瞬间扑到江酌怀里,抱着他的腰,脑袋在颈窝蹭来蹭去:“我好喜欢你……”
江酌顺了顺郑耀阳的后背,提醒道:“炸鸡再不吃就凉了。”
“……”
抱抱与炸鸡不可得兼,舍……
郑耀阳依依不舍地从江酌怀里离开,坐到了餐桌旁,套上塑料手套就开始吃。
江酌在他身边坐下,夹了块年糕:“快点吃吧,吃完了洗个澡就该睡觉了,太晚了水温可能不稳定,我就先去洗了。”
郑耀阳有点失望:“你不陪我吗?”
江酌笑着揉揉他的脑袋,看了看郑耀阳油乎乎的嘴,最终还是转移了方向,亲在他的脑门上:“是的,不陪。”
郑耀阳:“………”
爱这么快就消失了?
江酌快速地冲了个澡,换上睡衣,把自己塞进被窝里。
地暖的温度很高,屋里一点都不冷,甚至都热得有些干燥,江酌伸开腿,脚碰到泛着凉的被子,反而觉得挺舒服。
他拍上开关,卧室里瞬间漆黑一片,但门还开着,客厅里的灯光将房间的一半都染上光亮,仔细一听,还能听到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郑耀阳还没洗完澡。
刚躺了一会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震了几下,江酌撑起半个身子,把手机抓过来。
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显示着:郑泽
江酌还发现了几条未接来电,没管,先把短信点开。
——我们好好谈一谈,可以吗?
简短的一行字,江酌瞬间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反手就敲了几个字回去:抱歉,我们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
发送之后,江酌就利落地把郑泽拉黑了。
他翻了个身,仰面望着天花板,思绪不由得飘荡起来。
真要实事求是地说起来,除了热爱约炮,郑泽绝对算得上是优质中年男性了,事业有成,相貌英俊,也难怪原主一开始那么猛烈地追求他。
但大概是先入为主,和郑耀阳相处了一个多月,就觉得哪儿哪儿都比他爹好,虽然幼稚了点,小学鸡了点,但毕竟人也帅,性格又狗又可爱,主要是他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专属于年轻人的张扬与真诚,深深地吸引了江酌。
正想着,就听水声停了好久的浴室,吱嘎一声,门被推开,随即是一连串噔噔噔的脚步声,江酌一转头,郑耀阳正好冲到卧室门口。
“……靠。”
江酌猛地直起身子,看着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平底内裤的郑耀阳,难得爆了粗,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你怎么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