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似乎是写完了最后一笔,然后挺直了背,看她,眼里淡淡的,似乎是散焦的,“放弃理由?”
安树答咽了口口水,“没有放弃。”
夏空禾眉轻挑。
柏图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安疏景的眼神移到她身上,里面的忧郁情绪久久不散。
“有个人拉了我一把,在我脚踏出去的那一刻。”她深深地闭了闭眼睛。
“谁?”他转了转笔。
“一个女生,我不认识,她恰好在天台,然后发现了……”
“后来呢?”他的圆珠笔又转了一圈。
安树答抿了抿嘴:“她送我去了医院。”
“找了心理医生,然后我就知道了我的病情。”
“那个女生现在在哪里?”他又开始低头写字,声音一直很稳,像停止跳动的心电图。
“她说她要去洛朗,其他不了解。”安树答回忆了一下。
“嗯。”他停下笔。
“说一件你小时候印象深刻的事情。”他的笔又转了一圈。
连败苏的尸体瞬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立刻觉得一阵疲惫,眼睛闭了闭:“不记得了。”
“那么,可以形容一下你的父母吗?”夏空禾转了转笔。
“我不清楚。”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他的笔停。
身体前倾,拍了拍她的肩膀:“嗯,没事。”
然后站起身来,“那么,今天的咨询就到这里。”
安树答愣了愣,抬头看向他。
“答答妹妹,穿下衣服,外面挺冷的。”他淡淡笑了笑。
然后转头看向安疏景:“你留下,我们仔细的结算一下医药费。”
最后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然后眉毛挑了挑。
安疏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转身拍了拍柏图的肩膀:“带答答去车里等我一下,我和这家伙有场架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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