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就从了吧!先把命保住再说,你也别觉得一世英名付诸流水,反正你之前弑师之名都能背了,再背个弑君的锅,熬过这一阵,对你来说也没什么。”
谢维安叹了口气,他也觉得严观海竖子不足与谋,但是上天只安排了一个严观海跟他关在一起,他也没有选择。
“章梵这几天都没露面,说明素和应该已经平安逃出去了,只要他出去,能找到长公主或陆惟,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严观海不理解:“就算长公主再得陛下信任,她也只是一介女流,陆惟就更不用说了,大理寺卿能做什么,你凭什么相信他们?”
谢维安缓缓道:“可能是因为,谢园那起井底埋尸案吧。”
严观海一头雾水:“那件事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谢维安也不在乎他听不听得懂,摇摇头,忽然笑了。
“我本以为我是孤独的,到了如今才知道,这天下,也不只有一个谢维安,足矣。”
……
“你们想回长安?”
陈济讶异地看着公主和侯公度,那眼神就像在看两个准备白白去送死的傻子。
侯公度反问:“越王可有其它办法?”
陈济顿时语塞。
他哪里有其它办法?
眼下长公主这几个人,要兵马没兵马,要地利没地利,就侯公度那几百个人,都不够章梵塞牙缝的,真正有大军的那些人又在边境跟他们南人作战,怎么看都是个逆风局。
“我记得洛阳也有府兵吧?要不然带上洛州的兵马,去攻城?”陈济胡乱出着馊主意。
“洛州那点兵马,怎么攻打长安城?那可是天下第一城的长安,就算你们南朝率大军打到长安城下,只要里头粮草充足,估计都得围上一个月吧!”这下连刘复也能鄙视他了。
陈济挠挠下巴:“我又不懂兵事,要不然还能让我的兄长们给挤兑成这样?”
他总觉得长公主他们这次可能会折戟沉沙,嘴上不说,心里难免有种上了贼船的隐隐后悔,想着早知如此,还不如现在长安附近找地方藏起来,等南朝一路打过来,再跳出来蹭点功劳。
但陈济不知道南朝究竟能不能大获全胜,也不知道这边能不能挡住南朝的进攻,一切都是赌博,战争固然要计算得失,可说到底也有天时地利人和的运气成分,陈济左右为难,抉择不定,一边后悔,又不得不继续搭着长公主他们这条船,为无法确定的未来担忧。
“单凭我们这边的人手,要正面攻入长安城,捉拿章梵,是不可能的。只能找机会潜进去,只有找到章梵,捉住他,才能破这个局。”
侯公度耐心分析,主要还是说给刘复和陈济两人听。
“目前的情况是,长安城没有关闭,每日车水马龙,也很难查得仔细,我们要进长安城是不难的,难的是进宫,章梵现在肯定是在宫里不出来的,我们不仅要进宫,还要见到他。”
陈济呜呜嗯嗯听着,心不在焉,神出天外想着自己要不要提前跳船,就当押宝失败算了。
忽然,他感觉侯公度的声音消失,周围都安静下来,不由回过神,却见大伙全都盯着他。
陈济心生不祥:“……你们看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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