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小周?周维骥——”
被人喊了好几声周维骥才如梦初醒:“郑头?”
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把勾住周维骥的脖子,跟着把开了盖儿的冰啤酒塞周维骥手里。
“你小子怎么了?怎么回了趟国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有啥事赶紧你老大哥我说说,就算老大哥我帮不上你的忙,也好过你一个把事情全憋心里憋病了啊!”
“周哥你就招了吧!郑头这些天想听你的八卦想听得都抓耳挠腮了!你快满足满足他的好奇心!”
“是啊维骥!不然郑头就要来挖我们的八卦了!你就赶紧为我们牺牲一下!”
同样手拿啤酒的同僚们一个个聚了过来,还你一唱我一和。
大家伙儿都是看周维骥这些天情绪低落,有意想安慰安慰他。但这其中也不知道是谁特别没有眼色,直接抛出了一个地-雷:
“哈哈哈,周哥你这么苦大仇深的,难道是被女朋友甩啦?”
“——”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只有一阵妖风从工地那边“咻呜呜”地吹来,渗人得紧。
“说……说什么呢!”
老郑不愧是在场年纪最大、职位也最高的人。只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插科打诨打算带过这地-雷问题:“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们小周能是那种被女人甩了就要伤心好久的人么!?是吧?小周?”
泥彫般的周维骥茫茫然地点点头。跟着又摇摇头。
“我确实被甩了。”
为什么被女人甩了感到伤心就不是“大丈夫”?
难道男人只有被男人甩才有权利伤心?
何患无妻?可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妻子”。
他想娶的只有那个被自己珍藏在心底的,牵动自己喜忧的,世上仅此一个的女孩儿。
周维骥想或许自己真是伤心伤傻了,以至于明知同僚们是在安慰他,他还一点儿也不受用他们的安慰。
“嘶——!是谁敢甩了我们周哥!?周哥这么好的条件!”
“一定是她没眼光!”
“对对!”
夏秋是个没眼光的人吗?想到与“诚实”二字相去甚远的顾泽,周维骥很想回答说:“是。”
可想到顾泽在对待夏秋这件事上做得确实比自己周全,他又摇了摇头。
“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同僚们,尤其是那几个刚毕业后辈又开始起哄。
“哇……到了这地步周哥你居然还只是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