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物证被毁了不少,只有杀猪匠还有一个菜贩子写了账本,另外有几个被张家坑害的商贩愿意做人证,要不然未必能立案。”北堂则感叹道。
花梨却觉得事有蹊跷。
指挥处一查就找到了人证?其他物证都没有,杀猪匠和菜贩子却特意写下账本?匿名举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张远一卖猪就出现,时机是不是太巧?
不过,即便是背后有人操纵,也都是阳谋。
即便张远不服,求他叔叔,也就是张总督亲自查,也只会是一样的下场。
瞧瞧人家这手法,比她自伤八百高明多了。
不过要做成这个局,没有手握大权根本做不到,而且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恐怕早在张远当上班长的时候,那边就暗中潜伏好。
一边走路,花梨一边环视四周,大营静悄悄,她身边的北堂则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傻笑。
其实一直有人暗中守护着第五异杀军吧,像北堂则这样直白没心眼的家伙才能活得好好的啊。
此时,指挥处的一间办公室,昏黄的灯光下,韩序打了个喷嚏,继续批阅文件。
外间的何副官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临走时悄悄关上了窗户。
花梨回到炊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是路过大宿舍的时候,依然察觉到暗中有人窥视。只是碍于北堂则,那些人没有出来找事。
一夜平静。
第二日,天刚亮,花梨就被震天响的敲门声惊醒。
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孙小玲那帮人。
一番毫无新意的争吵,最后,以花梨的“有本事跟我到军纪处走一趟”而结束。
假账的案子很快出了结果,张远被关了起来,初审判了十年,罚款五十万,剥夺各种权力,其三代亲属永不得入伍。
就在判决下来的当天,张总督突然去了基地外面,视察新开发的农田。到了晚上,他的秘书狼狈地跑到异杀军求助。
“十公里外的芦花荡,遇到了硫化蛛,总督和几个保镖都被拖走了,我躲在树洞里”
“你们一定要救张总督啊,基地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各种事,都离不开张总督,要是他出事,第五基地就乱了。”
他神情焦急,说出的话咋一听没什么问题,可是细细一品,无异于威胁。
指挥处也没有想到张总督竟然有点血性,敢拿命来跟他们对阵。紧急会议连开三场,组建出了一只救援小队。
队长不是武力值最高的北堂则,而是身份最高的韩序。
“将军你不能去,这明摆着是陷阱啊。”
何副官劝得嘴都起了泡,奈何韩序只是摇头,让他好好守着大营。
军营门口,花梨和其他许许多多的战友一样自觉列队,抬手,敬礼,用目光送救援队和那道挺拔沉默的人影远去,心里期盼着他和他们此行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