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后来被你给看见了,还害你担心一场。当时严霖给我看的时候我就给她解释了,没想到温贞姐还记着这件事呢。”
“真的就是这样吗?”
“当然了。”
温贞听她这么一说,便觉得可能是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好吧,既然没什么那就好。”可她在松了口气之余,却觉得总有些地方不对劲。
封月怕她担心,于是又笑着说道:“我真的没事,而且我现在身体也比原来好了,病情也在逐步恢复,那个什么遗愿清单的标题就是我随便起着玩的名字。”
封月后面又说了很多来宽慰温贞,反倒是严霖期间一句话也没说过。
她左手放在桌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裤子,十分用劲,就连指节都有些泛白。
只有她知道阿月在说这些话宽慰别人的时候,她自己的内心是多么煎熬。
全世界除了她严霖,再也没有一个人看见封月的难处。
提前知道自己的死期,每活着一天都是为了离死期更近的封月,却在扬起笑容安慰别人。
严霖觉得这世界真不公平。
最后封月当然是消除了温贞的不安和担忧,所以温贞在同封月告别的时候,还和她约好了下个月要一起去看周琼琼的封箱表演。
温贞将两人送回封月家门口,在温贞和周琼琼即将离开的时候,封月却忽然上前挨个拥抱了一下她们。
“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两人没有丝毫怀疑,乐呵呵地同封月道别,“阿月,再见。”
直到看着温贞的车辆远去,封月一直扬起的笑容这才尽数敛去。
严霖站在她身边,默默地将人揽进了怀里,无声地安慰着她。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直到封月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们这才进门。
严霖并没有留宿,而是在拿了自己的行李后,便联系莫一旭过来接她了。
严霖靠坐在后座闭目养神,莫一旭悄悄从镜子里瞥了她一眼,心里有些疑惑。
严总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和太太出去玩了一圈怎么心情看起来还不如之前的好啊。难道是不舍得和太太分开?
莫一旭想了想确定了这个可能性,可能是刚和太太和好,所以舍不得分开。
莫一旭默默点头,然后将自己带来的那一系列需要严霖处理的文件资料往包里深处塞了塞。
既然如此他还是不去触严总的霉头了。
结果严霖也只是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说道:“这段时间堆积未处理的文件都给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