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瞬,陈璧立刻想清楚了未来的人生规划,并且毫不迟疑。
她双手拦住松竹的脖子,笑的跟个妖精一样迷惑人心,一直笑晕了松竹的眼。
“巧了,我也喜欢你。”
估摸着梁揽洲应该是要回来了,陈璧踢开摊在她身上的松竹,打量着自己手上的丹蔻,随意道,“忘记与你说一件事了?”
松竹正震惊自己怎会如此心志不坚,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冷不丁又听见陈璧说话。
“什么事?”
“我是罪臣之女你也知道,但是你不是到我爹犯的是什么罪吧?”
“什么罪?”一天之内松竹接受到的爆炸信息已经让他处于崩溃状态了,事态已经严重脱轨,他不仅包庇背主之人,帮她一起出卖大人,而且还与她行了苟且之事,他还半推半就的从了她,没有丝毫反抗。
她脸上的笑容极美,但是也极毒,他不敢相信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怎么会有本事,不声不响做出这么多的事情,还让他心甘情愿为其驱使,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继续承受她嘴里说出的信息。
“我爹正是运河道淤田案涉事官员,我此行来正是为了此事。”陈璧嘴角扬起,笑的胜利在握。
“你!”松竹瞠目,这女子,她竟敢!她竟然冒着这样大的风险进京!竟然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无人发现!松竹手掌蓄力,差点要一掌击毙她。
她跟太子联系想必就是为了淤田案吧!她那日在书房,想必应该是找到证据然后毁掉,索性他知晓大人的全盘计划,不曾让她得逞。
“你可是小看了大人,你根本不可能拿到证据!你与太子谋和,无异于与虎谋皮,淤田案不日候审,我奉劝你早日死了心思!”松竹笃定道。
陈璧却诡异的笑了,“是我小看了你家大人还是你高看了他,你家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恐怕也不清楚吧,哈哈哈哈哈哈。”
陈璧似乎是觉得好笑,笑出了声,“他一个为了女人不要命的人,接连两番在同一个女人上跌跟头还不知悔改,愚蠢至极,我何须在他身上费功夫,我只需要从宋侍卫身上下手,便能让他溃如蚁穴,不战而败。”
“男人啊,就是如此的愚蠢可笑,马上,你也要为我去死了,你信不信?”陈璧眉飞色舞,美的跟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琳琅一样。
又疯又美,散发着死亡般的致命吸引。
“你这个疯女人——”
话音刚落门就被重重的的踢开,门口冷肃淡漠的身形高大,周身金光镶边,让人不敢直视。
“看在多年主仆情义,我给你一句解释的机会。”梁揽洲瞥了一眼里面男女交叠的场景,语气凉淡道。
“我!”看清门口的身影,松竹羞愧的恨不得去死。
松竹双眼充血,慢慢走下床,双膝猛的跪倒在梁揽洲身上,然后拼命的磕头,“对不起大人,是我一时糊涂,对不起,我没想到的,我真的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