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揽洲一脸询问。
“他像是冲着我来的。”
两人被一阵笑声打断。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子端着酒杯,笑的一脸惬意的朝二人走来,“梁相好风光啊,又给父皇办成一案,这朝堂上下,就没有梁相办不成的案子啊。”
“太子过奖,臣只是侥幸罢了,不敢居功。”梁揽洲照样面带微笑,举杯敬太子,姿态优雅。
梁揽洲正准备喝下去,却被太子一手拦住,他抬眉看向太子。
“怎能让梁相亲自斟酒,这第一杯酒,应该是我敬梁相才是。”太子语含深意。
太子拿起桌上的酒,亲自到了一杯递给梁揽洲。
“敬梁相为我朝鞠躬尽瘁,为民谋利,查清淤田案,清算朝中□□势力,不愧是前朝宰辅后人,我朝幸甚至哉方能有梁相这种名相啊。”
太子自己就是淤田案最大恶首,说这话明显就是在阴阳怪气。
梁揽洲轻微拧眉,接过眼前的酒,面不改色的喝下。
“听说梁相已经将所有证据递交了,这淤田案背后之人,怕是一个也跑不掉了吧。”
其实梁揽洲并没有递交太子的证据,他并不想亲自办他,这样自己落得一身骚,只不过太子太猴急,这样一来,倒是有些司马昭之心了。
“也未必见得。”梁揽洲看着太子,“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怕就是怕在结果出来之前有些人自乱阵脚,不打自招。”
太子脸色一变,他不确定梁揽洲是不是在暗示他,并没有把他供出去,不过他确实是忍不住过来试探梁揽洲,这样确实有暴露自己的风险。
他害怕梁揽洲真的冒着得罪他的风险递交证据,这样他就完了,可听梁揽洲这意思,他像是没把他交出去?
太子心中犹疑,又不敢去赌,这赌的风险太大,一朝不慎,他就会满盘皆输。
脑子里一时划过无数,想起自己手里捏着的消息,决定还是保险起见,按原计划行事。
太子的目光不经意放到了宋玉身上,眼含打笑,“没想到,这种背主的玩意儿,梁相还留着呐。”
“她跟了我多年,与我感情深厚,我也习惯有她服侍,因此还留在身边。”
“哦——”太子意味深长的拉长的了语音,“那天梁相说,若是我想要,便可把这人给我,不知道今日,梁相是否愿意割爱给我呢?”
太子拿着酒壶,用酒壶的端口抵住宋玉的下巴,语气猥亵。“我见此人面貌虽不过清秀,但是肤质细腻白皙,身量纤细修长,十分柔软,想必床上应是别有一番滋味。”
梁揽洲手中的酒杯重重落下,脸色也冷了下来,“太子请自重,这是我的家奴,并不是可随意供人亵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