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点点头,接着端着药进了屋子,里面的人也刚好醒来。
宋玉勉强扯出笑脸,将药端到了床前,“大人,喝药了。”
“滚。”床上的人低垂着眼眸,看也不看她,声音称得上是毫无情绪。
“大人您刚醒,我喂您喝药吧,这药冷了就”
“我说滚,你听不见吗?”他抬起眼皮,眼神冷如寒冰。
宋玉完全理解他的怒意,为了救一个欺骗自己的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平生短了寿命,要是换她也咽不下这口气,他现在看她大抵是十分厌恶的。
半晌,宋玉将药碗放在他的床头,无奈道,“那这药你可要记得喝,冷了就”
“你给我现在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那道遮羞布终于被掀开,他看向她的眼神是赤裸裸的憎恶于痛恨。
宋玉不敢与他对视,她确实亏欠他良多。
她怕她继续留在这惹他生气,想了想于是转身离开,没再多话。
只是没多久就听见屋内碗盆摔碎的声音。
宋玉叹了口气,又去厨房重新煎了一副药,她记得他怕苦,还在旁边摆了几个蜜饯。
她没再亲自送过去,于是找到松竹让他代为送过去。
松竹好不容易眯了会眼,又被宋玉从睡梦中叫醒,他脑子迷迷糊糊的,却也记得让宋玉过去送了药,为什么还要去再送一碗。
宋玉叹息一声,有口难言,只说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松竹没法只得去了房里,发现一地狼藉,碗盆都摔碎在地上,地毯上是干涸了的药渍,梁揽洲坐在床前,赤脚踏在地上,也不觉得冷。
他脸上表情明明灭灭,乌发垂落,整个人充满了心灰意冷之感,他端详着手里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嘴角忽的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似是不甘,又像是自嘲。
除了大人刚从闻县回来那会,他还从未见大人如此颓丧过。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大人,该吃药了。”
半晌,梁揽洲才抬起头,“你让她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她。”
松竹摸不着头脑,“谁?”
“宋玉。”
松竹的第一反应竟是大人竟然知道宋侍卫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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