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烈火宫殿中死里逃生,长歌手腕处的灼伤,还是阿隼后知后觉才发现的。
以往长歌每每受了外伤,他都是直接将金疮药撒在她伤口处。今日上药,阿隼有些不寻常。不寻常的不仅仅是动作,还有他的语气。
阿隼的手常年握弓,有一层厚厚的茧,指尖触碰长歌手腕时生出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一愣。并非是生出了什么旖旎心思,而是这纤细只得一握,原来她这么脆弱。
脆弱到连上药都是让他不敢用力去触摸的。很多时候阿隼自己都觉得,这不像他。他想起她胸口的箭伤,那里有他射的一箭。
“还疼吗?”他问。语气轻的像是从另外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
长歌怎会想到,他问的是胸口的箭伤,只当他在说手腕的伤口,于是笑着摇头:“一点小伤而已,没事。”
阿隼险些控制不住把手移向她肩膀。他想褪去她外衣,仔细看看那处伤疤是否如他想象中一样狰狞。却克制般停留在长歌的脸颊,最终,只是将一缕碎发别入耳后。
“第三件事,我想到了。”
“长歌,跟我回草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