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微自己负责律所管理后,才知道其中艰难,尤其对比越程集团体量庞大下的有条不紊,她的小律所管理就是草台班子。
她也有点感悟,她律所的人跑得这么快,是不是就是因为她太好说话了?
陈淮越安静了会,才问:“你那天晚上就在医院照顾李从周?”语气比刚刚淡了许多。
林希微顿了下:“的确在医院……”
她话还没讲完,陈淮越的火星子点着了,头顶上的安全帽箍得他难受,语气不自觉重了几分:“他就手挨了一刀,你就陪他一整夜,你觉得他是为了救你吗,说不定那个工人就是来砍他的,你是被他连累的。”
陈淮越觉得李从周就不是省油的灯,但不想直白地讲出来,让自己小心眼的嘴脸更加难看。
他恶意揣度,李从周不就是那一类男的,把感情控制在朋友和恋人之间,说什么绅士温柔,其实就是不舍付出太多,还要把十分的付出表现成一百分,要是希微真的喜欢他,他赚了,希微不喜欢他,他还是赚了,工作完成了,还享受了追求希微的快乐。
陈淮越语气平静:“做交易的男的,怎么会亏。”
林希微提醒:“你也做交易。”
“那我也有做制造,有实体产出,不像他不事生产,戴了皇冠的赌徒。”陈淮越拉开车门,在车玻璃的反光面上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尖酸刻薄,他抿了抿唇,适当地收了收情绪。
林希微失笑,她不知道工人是来砍谁的,她说:“有护工照顾他,第一晚是同事之间的人道主义关怀。”
“如果我也这样人道主义去关怀其他女人呢?”
“受伤当然要紧,我鼓励你去救助其他女人。”
陈淮越不与她讲话了。
林希微又说:“一直到项目结束,我可能都得往返虎城和香港了,今天几位领导谈话完提的要求,不过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人都是贪心的,但陈淮越早猜到她的选择,自然就没有失望,知道她工作的不易,只是恰好他们之间的需求并不同步,他想起自己之前的恋爱长跑论,遭报应了,要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和她恋爱几十年了。
林希微又问起陈淮越最近在做的融资,目前主流的房地产融资渠道还很单一,就是从银行贷款,民间借贷的利率高,除非真的资金无法周转,一般不会选择民间借贷。
陈淮越说:“今年银行口子也收紧了。”
林希微提到国外的信托投资融资和证券融资:“上回有个客户就是做国外住宅基金开发的,他找鹭城政府谈了许久,因为今年经济骤差,就无法推进了,不动产抵押券的模式也被政策禁止了,但他还挣扎着要做福费廷融资,更没人理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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