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辉:“哪有那么容易戒的……我就看看,抽一点,就一点。”
林希微阻止:“烟酒不要了,家里……”
但陈淮越低声道:“他们都看着呢,收下吧,就当是过年走礼。”
陶女士说,恋爱婚姻的经营跟做生意一个道理,要有延伸的服务,要是实在不能理解,就按着应酬的模式,把礼数做齐。
所以陈淮越给阿公们各分了一包希尔顿烟,阿婆们拿了侨利食品厂的中西饼糕点,这下大家的热情让他招架不住了,七手八脚地拽着他坐下来,给他倒茶,但他看着里面厚厚的一层茶渍,缺了个小口子的杯沿,实在无法委屈自己喝这个茶水,阿公却以为他不好意思,就差往他嘴里灌了。
林希微上去解围:“他最近胃不好,不喝茶,我喝吧。”
林希微也被阿婆们拉着坐下来。
“我记得你,去年来过,新加坡的,特别出息,生意都做到香港去了。”
“还送我们侨利的饼。”
“玉梅熬出头咯,希微做老板,还有个做老板的囝婿。”
“开四个轮子……”一个阿叔盯着陈淮越看了半天,西装齐整,一身贵气,对上了,“是不是去年连人带车摔沟里那个?”
众人瞬间哄笑了起来,显然他的这桩糗事早传遍全村了。
阿叔道:“你要不会开,让希微开,她有驾照,不是买的,自己考的。”
陈淮越不紧不慢地抓住机会:“说的是,希微,等会能帮我开一段村路吗?我怕我再摔沟里。”
林希微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只能点头。
“那几时结婚?都不小了。”
“希微,遇到好的就要抓紧,这后生仔看起来屁股后头多的是女人跟。”
陈淮越容忍不了这样的污蔑:“阿婆,我就只有希微一个女朋友,不要乱讲,希微还年轻,她现在要忙事业的,婚可以晚结,钱错过了可就没机会了。”
林希微但笑不语,不怎么在意,总之他们讲他们的,她做自己的,村里乡亲的看法影响不到她的工作,整个村认为陈淮越是她姘头都没关系。
林希微要送陈淮越离开时,去年故意拆她家水管的老太看见他们,却面无表情地低头快步路过,林玉梅在一旁小声道:“她现在都不敢了,不然又要大过年找事了,听说她儿子今年都不好过,活该!之前我说你开律所,村里人都不信。”
但几月前一个祖籍村里的南洋华侨找林希微买了房子后,回村宣扬了下,就没人再质疑了,因为他在村里德高望重,一句话抵过林玉梅说的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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