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珠虚浮于她双手之上,周围所有阳光仿佛都被它吸引,缓缓注入它体内,它光芒流转,五彩斑斓。
“何盼!!”河蚌正吸收日之精华,突然身后一声怒喝,她回过去头,见藤椅上容尘子一脸怒容,“你……光天化日,你竟穿成这样!!让人撞见如何是好?”
河蚌收回内丹,歪着脑袋看他:“穿成哪样?我明明什么都没穿!”
容尘子肉体久未活动,有些不灵便。他吃力地站起身来,指着河蚌的手气得直抖:“你给我上来!快把衣服穿好!”
河蚌站在荷花上一动不动,这一切太像一场梦,她怕稍微一动就会醒来,醒来后容尘子仍躺在躺椅上,任她百般呼唤,不言不语。
而容尘子的声音却将其余人给招了来,先是守在外面的玉骨,她奔进来声音更大:“知观!知观你终于醒了!”
容尘子怀里还抱着河蚌的衣裳,他只怕玉骨的声音引来别人,更是气急败坏,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得压低声音训:“我刚醒过来你就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河蚌眯着眼睛想了想,终于轻轻一跃跳到池边,容尘子赶紧用外衣将她裹住。随后进来的是清玄、清素,二人也不顾礼仪,一把抱住容尘子,只叫了声师父,就再说不出话。
随后叶甜也奔了进来,整个清虚观都被惊动。容尘子却在想别的事:“给我回房,马上把衣服穿好!!”河蚌调头往卧房跑,容尘子赶紧又补了一句:“去密室换!!”
于琰真人闻得动静,也匆匆赶来,容尘子任他们围观,这一番醒来,大家都有许多话要说。容尘子见于琰真人和叶甜俱都憔悴不堪,自是愧疚心酸。他跪在于琰真人脚下:“晚辈无能,令真人费心了。”
于琰真人伸手将他扶起来,眼眶温热:“无恙就好,无恙就好。”
“师哥!”叶甜紧紧抱住他,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裳。容尘子拍拍她的背,也是低声安抚:“没事了,这段日子……难为你们了。”
诸人又说了许多话,终是担心他的身体,于琰真人将其余人都赶了出去:“你自行运气,查看体内是否还有异样。”
容尘子点头,于琰真人也出了房门,顺手带上了门。
容尘子立刻按下房中的山松图,进得密室。河蚌还裹着一件衣服坐在床上,正对着一床的衣服纠结,容尘子皱紧眉头:“还没换好?”
河蚌委屈得不得了:“人家在想哪套衣服最好看嘛!”
容尘子的心霎时变得无比柔软,他上前将河蚌紧紧拥在怀里:“小何穿什么都好看,都最好看。”
过了很久很久,河蚌才回抱他:“知观,你不会再走了吧?”
“不会,”容尘子轻轻吻过她的额头,“再也不会了。”
河蚌张口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如果下次你再离开的话,走之前一剑把我杀了吧。”
容尘子心如针刺:“傻话。”
容尘子刚刚苏醒,道门、故交、善信,前来探望的人不计其数。于琰真人却突然精神起来,他们始终担心容尘子的身体,也就将这些人挡在门外。
容尘子的身体已经无碍,却也极少见客。河蚌最近格外粘他,一次他替河蚌擦壳,突然惊觉她瘦了好多,连壳都小了。他心中暗惊,方才注意到她晚上总是睡不好,最近吃得也少。
容尘子安排清韵天天做拿手菜,也装作看不见玉骨做荤食,可她依旧吃不多,天天粘在他身边,不见片刻也要四处寻找。
夜深人静,她又翻来覆去不肯睡。容尘子将她揽在怀里,柔声安抚:“我在这里,睡吧。”
河蚌嘟着嘴:“睡不着,会不会我睡着了,你也睡着了,然后你又不醒了。”
容尘子伸出手让她舔:“要怎么样才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河蚌揽着他的脖子,瞪着大大圆圆的眼睛看他:“要不我把你吃了吧?吞进肚子里,省得再想。”
容尘子解开衣领的系扣,翻身压住河蚌,很是大方:“吃吧。”
房里的灯被熄去,好久好久才传出河蚌的声音:“我是说用脑袋上这张嘴吃,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