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俩人,路暖红着脸看了他一眼,笑道:“看你跟个二流子似的。”
向博涵拿下下耳边的烟轻轻捻着道:“你说这个啊,老习惯了。”
“你以前吸烟啊。”
“吸,特别凶。”他嗤着嘴道:“看我这牙,以前全是黄的,这是洗过了,看着还是有点儿黄。”
路暖又想起的凌霖的话,便问:“嗓子也是吸烟弄的。“
向博涵一抬眉,额上叠出大片褶子,他点头道:“对,现在是不是听着特别性感。”
路暖嘁了句:“自恋。”
俩人牵着手往楼下走,路暖问着问着,凌霖那天的话忽然出现在耳边,她心里咯噔了一声,脚也黏在了地上。
向博涵回头:“怎么不走了?”
“你以前是干嘛的?”
“怎么忽然问这个?”
“好奇。”
他笑笑:“你不是当过老师吗?你们学校最混蛋的学生什么样,我就那样,再后来初中没毕业就跟着我师父了,修炼了几年,就给人看风水,还有什么要问的?”
“别的没了?”
“没了。”他顺着拉了拉她的手。
路暖没动,又说:“我们学校那些坏学生还把人肚子搞大了,你有吗?”
“有。“他两根手指一对,烟轻轻一掰就折,黄色的烟草杂乱的掉在地上,向博涵注视着她,眼神带着些清冷,他说:”你说过不会出尔反尔。“
路暖勉强笑了一下,一丢丢的幻想也被他彻底弄破了,她不敢再多问,凌霖后面的话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如果是真的呢?路暖舌头发麻,她不敢再问,手却不自觉缩了一下。
向博涵没说话,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她,盯的她浑身打颤。
路暖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抬头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说什么,走吧。“
后来向博涵瞧着心情一直有些低落,路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自己乱计较这些干嘛呢,谁还没个过去。
晚上俩人在大排档吃饭,这会儿人倒是挺多的,台上有人唱歌跳舞,旁边一大桌人在拍扑克,一会儿发出一阵哄笑声。
偏偏她这一桌清冷,路暖把自己说服了,便拿筷子在他面前敲了一下:“喂,你怎么了?”
向博涵低了会儿头,眯着眼睛看她:“你不会嫌弃我了吧。”
“胡说。”路暖斜了他一眼,“白天我就是随便问问,又没说什么,怎么跟小孩儿似的,听不得半点儿坏话。”
“真不嫌弃?”
“不。”
“我以前特别混。”
“以后不混就行。”
向博涵脸上阴转晴,他摸着脑袋道:“就是我爸老把我说的一文不值,有点儿心理阴影,所以担心你嫌弃我。”
“我要是真嫌弃你怎么办?”
向博涵脖子蹭的一下立起来,跟只斗架公鸡似的:“那不行!”
“这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不行了就赶鸭子上架呗,反正我高兴了为止。”
路暖偏头笑道:“神经病。”
“路路。”
路暖赶紧抬手:“别这么叫我行不行,特别肉麻。“
他嘿嘿的笑:“肉麻就对了,证明没人这么喊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