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博涵跟凌霖是在后半夜回来的,路暖在卧室就听到向博涵不停的说教,奈何小姑娘一句不吭。
她没想到向博涵会把人带回来,不过现在她没打算出去,见面会很尴尬吧。她闭着眼睛装睡,一直等到床旁邊凹陷,旁边的人睡着,一直到天亮,起床。
向博涵问她有没有事儿,想让她看着凌霖,路暖一看才知道他把人锁起来了,向博涵担心她自杀了。
路暖觉得人命为重,上午的事儿确实可以拖一拖,便点头应了,向博涵也神色凝重,随便吃了两口饭就出门去了,只交待路暖注意这小丫头,太鬼大。
家里只留了路暖跟凌霖两个人,路暖在想一个好的开头,发挥以前的本职工作,好好给她做做思想工作。
没想到凌霖先开口了,她语调极其温和:“路暖,我记得你。”
路暖眉尖儿跳了一下。
“你以前在我们学校当过老师,后来辞职了,不过你离婚的事迹到处传的是,久闻大名。”
路暖脸颊燥热,旧事重提难免伤痛。
凌霖火上浇油:“你昨天晚上跟向博涵睡一起吧。”
路暖被这小姑娘将了一军,“凌霖。”
“嘻嘻。”她笑的很纯真,“我没乱想,不过老师,我记得他们都传你x冷淡。”
“凌霖!”
她继续道:“你别生气嘛,我们聊聊天,你把我放了怎么样,你放了我,我告诉你一些向博涵的事儿,方便你赶紧嫁给他。”
向博涵估计是怕她出事儿,不知哪儿找的链条困在门栓上,然后落了把锁,可以透光,不过,凌霖再瘦也钻不出来,现在路暖能看到她多半张脸,温柔的眼神,特别纯真。
“老师我们聊会儿吧,说说向博涵,你有没有发现向博涵这个人特别好,其实他对谁都特别好,谁给他要钱他都给,这样的老好人是不是百年难遇啊。“
路暖已经不打算开口了,她只听这小姑娘叨叨。
“他对我也很好,大大小小的事儿都管。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吗?我俩非亲非故的,我亲舅舅都不想管我,他偏偏要管。”
路暖抬头,透过门缝看到那只乌黑闪烁的大眼睛,她确实有些好奇,不过也发现这小姑娘不简单,路暖不想被她套进去,还是不说话。
凌霖在冲她笑:“你见过他腰上的疤痕吗?硬币烫的,好几个,还不打麻药,是他自己烫的,对自己也别狠。”
路暖搬了个凳子坐下,就看着她自言自语好了,只要不出事儿怎么都好说。
“那你知道他嗓子为什么这么粗,还这么黑,你见过他哥哥吗?他哥哥细皮嫩肉的,跟聊斋里走出来的书生似的,俩人看起来根本不像兄弟。”
哥哥?路暖确实对他的家人一无所知,也没听他提起过。
凌霖靠着门道:“看你的表情肯定没有,他哥哥可是哈弗的高材生,哈佛啊,老师,你教我们的最高目标只是清华,哈佛这种地方是不是想都不敢想呢?”
路暖又看了她一眼,而且发现这小姑娘太会找空子了,知道自己好奇什么说什么,不过她还是憋着没说话。
“老师。”凌霖的称呼非常亲切,“你见过他妈妈吗?他妈妈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五十多了,保养的跟小姑娘似的,看起来比你还年轻,可漂亮了,你比不上,我也比不上。”
路暖的好奇心更重了,那样的女人是得有多漂亮,她抬头看了一眼凌霖有点儿等下文的意思。
小姑娘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吐吐舌头,画风一转:“家庭背景再好又如何,这也掩盖不了他是杀人犯的事实,他到处行善又如何,死了的也活不了。他以前干过黑,社会,杀过不少人呢。”
“老师你不信吗?他以前床上能躺七八个女人,没日没夜的玩儿,然后把人踢了,他身上还有抢呢,一不开心把人崩了,脑浆都能流出来,特别吓人。”
路暖刚刚腾起的好奇心噗的一声灭了,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丫头!